二十一、过往&难诉（2 / 2）

“你很喜欢小染，甚至愿意为她去死，是吗？”

“没错！”

“哈哈，哈哈”苏木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事，竟是无法抑制，“爱她，你怎么配？不过区区几年的凡间历练，在我与她百年的相守面前，根本一文不值。”

“不过，念在你也曾护过她，我便留你全尸，也好让你衷心的下属记得，时时刻刻记得，是我杀了你！但他却永远杀不了我，永远报不了仇，就一辈子在悔恨与不甘中度过，哈哈哈，哈哈哈！”苏木收紧了手中的力道，静静地看着白榆痛苦的挣扎。

“苏木，你，放开他！”小染断断续续地说。

她刚刚从冲击中苏醒，全身的灵力也还没有恢复，完全使不上力气。

听到她的声音，他本能般的停住了手上的力道，怜惜地摸了摸她的脸，“你醒了，我们马上就能回家了，我带你回家！”苏木高兴得像一个刚得到糖果的孩子。

白榆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却仍断断续续地叫着京墨的名字。阑纾赶忙冲过去扶起他，想带他离开这个地方。他不愿，一把甩开阑纾的手，还想上前。

京墨看着他一步步朝自己走来，伸出手，却被苏木一把握住，他神情阴冷，说道，“你在乎他？”

见京墨不言语，他加重了力道，直至京墨皱了眉，他才忽然意识到，自己弄疼了她，赶忙松了手。

他有点手足无措，他不曾想过，那个日日缠着自己，娇声喊自己师哥的小姑娘有一天也会爱上别人，他缓缓地下头，说道，“你从没叫过我苏木！”

京墨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没事，毕竟我们才刚见面，有些生疏，也是……”苏木停顿了片刻，抬起头来，眼中满是柔情，看得京墨一阵心悸。即便是在以往，他也从未这样看过她，那是失而复得后的欣喜，是不惜一切的执念。

他接着说，“也是正常的，我不介意，也不会生气，只要……”

京墨打断了他的话，“苏木，够了。我的心里已经没有你了。你我都明白，何必再执着呢。”

京墨挣脱了苏木的怀抱，艰难地站起身来。

脸上的血迹已经半干，却显得她的脸色愈加苍白。一阵微风吹来，带起了她的衣袖与发丝，仿佛下一秒，她就消失了。

苏木也站起身来，他想伸手扶她，却被她躲开了。

“苏木，我爱过你，真的很爱！”京墨自顾自地说着，“所以，在被你背叛后，我不止一次想要去死，当时觉得这是唯一的解脱。”

“如果不是陌兮，在那场结界里，我可能早就死了。我也承认，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一直忘不掉你，我甚至想过去找你。我想质问你，想听你的解释，想扑在你的怀里痛哭，想做很多很多的这样的事。”京墨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自嘲般的笑了笑。

“我在这，我就在这，我可以陪你做所有你想做的事，甚至更多，只要你给我机会，小染，一切都来得及的。”苏木几乎是脱口而出。

“苏木，你知道我的，我那么倔强，那么不服输。所以，即使我每天过得生不如死，想你想得快要发疯了，我还是丢不掉我那可怜无用的自尊。但是，你知道吗，时间真的是一剂良药。它让我遇见了白榆，唯有他，在乎的只有京墨，无关任何身份，地位，利益。”

“所以，你爱他，是吗”苏木眼眶里含着泪，眼神却是异常寒冷，就像京墨初次见他一般，冷冰冰地问出这句话。

但京墨却已不是那个不谙世事的小染了，她迎上他的目光，坚定地，不带一丝迟疑地回答，“是的，我爱他，我只爱他一个人！”

京墨说完便走向白榆，他们之间只隔了几尺距离，明明是那么近。

她却是连触碰他的资格都被剥夺了。她低估了苏木的爱和执念！

苏木转过身，略微施法，白榆便开始口吐鲜血。他一手捂着自己的胸口，神情异常痛苦，一手撑着地面。

京墨见状想立即跑过去，身后的苏木却柔声道，“小染，回来，我们回家！”

京墨还想上前，白榆的情况却是越来越糟糕，他已然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整个人瘫倒在地上。

“好，好，你住手，我，我跟你走！”京墨焦急地看着白榆，头都没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