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捧杀 21(1 / 2)

前院外书房。

“什么,直儿病了?病了几日了,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卢静之最近公务繁忙,经常宿在衙门里,所以一直没有去关注府里的情况。

他的乳母焦姑姑叹口气:“其实并非什么大病,就是吃坏了东西,上吐下泻了几日罢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吃坏东西......夫人干的?”

卢静之立即怀疑上了谢和蕴。

“怎么会呢。”焦姑姑神色遮掩,支支吾吾道,“底下人都说,直公子去大膳房偷吃东西,吃得太冷太杂,才吃坏了肚子。”

“荒谬,直儿怎么会去偷东西。就算是偷了,也是饿坏了,是有人故意不给他饭吃吧。”卢静之总是惧怕谢和蕴对卢直下狠手。

焦姑姑摇摇头:“世子,老奴说句不中听的。

夫人有自己的嫡亲儿子,而直公子一介外室子罢了,夫人何必要忌惮他呢。就算来日要分家,直公子也分不到什么。”

“呵,贪心不足蛇吞象,谁知道夫人怎么想的。”卢静之放下手中的书卷,面色阴沉。

他思索半晌,吩咐焦姑姑:“你去趟家学,就说我府里仁善,要单独辟出一个房间给直儿养病用,再找个人去照看直儿。”

一想起照顾直儿这事,他便生气。

本来沁儿送了个丫鬟过来,想让其在暗中照看直儿。结果,那丫鬟却被谢和蕴安排进针线房了,其中说不定有什么古怪。

但他毕竟是侯府世子,没必要跟个奴婢一般见识。

“唉,我知道了。”焦姑姑望着被她奶大的卢静之,说不出拒绝的话,应声道。

“焦姑姑,您是我奶母,希望您能明白我,我只爱沁儿和沁儿的孩子,我也有我的难处。”

在卢静之的世界里,焦姑姑更像是一个慈母,而乐安县主则是变相的“严父”,代表着封建、严厉与冰冷。

“世子,我无话可说,希望你别后悔便好。”焦姑姑语重心长,默默走了。

永华堂。

“哎,管妈妈来了。”朗月坐在廊下领着小丫鬟打络子,看见来人后笑道。

“朗月姑娘好,家学那边的梁孝告诉我说,世子仁善、要给卢直单独辟出个房间养病,他来请示下夫人。”

依管妈妈的身份,用不着来亲自传话,但她是个人精,关于永华堂的事情,从来亲力亲为。

“呦,世子真是好生仁善啊。”

朗月闻言把络子一丢,进屋向谢和蕴说起此事。

谢和蕴正在练字,气定神闲:“既然世子心善,就这样去办吧。”

正所谓不患寡而患不均,卢静之这样做,只会害了卢直。

“夫人......”朗月撅起嘴,不情不愿地走了,但等刚出了屋门,也想明白了这个道理,“哎,夫人,要不您赐下些赏赐过去吧,也好让卢直养病啊。”

谢和蕴好笑地看了她一眼:“你这小心思。也罢,你去叮嘱大膳房的人给卢直做些进补的药膳,再派个小厮过去照看着。”

“是,奴婢这就去。”朗月叫上管妈妈,与其共同出了院门。

家学。

新给卢直布置的屋子在最南面,与教书先生孙守义的房间相邻。卢直不明白别的道理,只认为是卢静之来给他撑腰,轻狂而自傲,毫不客气地搬进去了。

“什么东西,侯府仁善,才宽待他,他倒是当自己有多厉害了。”

曾与卢直同住一屋的人瞥着这幕,十分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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