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规矩75（2 / 2）
车子最终停在了亚当斯码头，而布鲁斯记得这里是谁的地盘，法尔科内。
“把窃听器的频道切给我。”
布鲁斯对阿福这么说了一下，才找了个合适的地方偷看着码头房间里面的三个人。
在场的三个，大卫，法尔科内，以及奥斯瓦尔德。
“我已经按照你们说的去做了。还有什么别的事吗？”
“只是来把你的东西还给你。”
奥斯瓦尔德说着，把一个档案袋放在了桌子上。
大卫就好像沙漠里的人看到井水一般，立刻扑了上去，打开了档案袋看了一下，然后才放心下来。
奥斯瓦尔德又笑着。
“合作愉快啊。”
“合作？这是威胁！”
“别这样嘛。这次算我对不起你。但是我也相信，你所写的那些也都是你真心的感受，不是吗？”
大卫没有回答奥斯瓦尔德的这句话，被威胁着去违反职业操守已经让他觉得很羞愧了。
一道蛛丝突然粘住了大卫手上的档案袋，紧接着档案袋便脱离了大卫的手，飞到了蜘蛛侠的手上。
“你们就这么损害我的名誉吗？我真应该找个律师告你们。”
三个人立刻就都站了起来，布鲁斯没有慌，因为外面并没有什么人在守着。如果有的话，大卫也不敢来这里赴约的。
布鲁斯拿着档案袋。
“我很好奇是什么样的东西能够让一个记者写一个骂我的报道。”
“那是人家的隐私。”
法尔科内说话了，布鲁斯听了之后却很是不爽，指着大卫对法尔科内说。
“他都说我是公害了，说我侵犯别人权利。他侵犯我名誉权，我怎么就不能侵犯他隐私权了！”
把一个正经的英雄逼到这个份上，三个人也都愣住了。
法尔科内反应得比较快一些，毕竟见多识广。
“如果你想讲理，我们就讲讲。他出卖自己良心才买回来这些东西的，我是不是应该把东西好好给他？”
“但是现在在我手里，你们三个拿得走吗？”
布鲁斯说着，看着三个人。他打算武力压制了，看看到底是什么让大卫能够和黑帮合作。
大卫脸上看着很慌张，奥斯瓦尔德双手握紧了手上的伞，法尔科内则转身对奥斯瓦尔德和大卫说。
“你们都出去吧，我和蜘蛛侠单独谈谈。”
“但是那是我的……”
“请相信法尔科内阁下的信誉。”
奥斯瓦尔德拦住了大卫，大卫也只能作罢，跟着奥斯瓦尔德出去了。
屋子里就只剩下了法尔科内和布鲁斯，法尔科内也就示意让布鲁斯坐下来。
布鲁斯坐了下来，晃了晃手上的档案袋，法尔科内却没有急着解释，而是倒了杯酒。
“喝一杯吗？”
“少爷，您才14岁。”
耳机里传来了阿福的声音，布鲁斯本来也不想喝。
“我对黑帮的酒没兴趣。”
“一口一个黑帮。对我来说，我经营的并不是黑帮。我的祖先在两百年前来到哥谭，只是为了尽可能帮助同样的意大利人而已。我们这些外来人，是需要报团取暖的。”
“现在你们可是在侵占其他人的权利了。受害者变成了施暴者。”
“不不不，我们还是很守规则的。我们知道什么该碰什么不该碰，不是马罗尼那种人的。”
“那你们也可以和唐人街一样啊。他们的危害可小多了。”
“没人能和他们一样。坐上了这个位置，就总要去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
法尔科内说着，但是布鲁斯知道他只是在狡辩而已。
这时候，法尔科内才指了一下那份档案。
“就好像那份档案。每个人的人生里都会做一些自己并不自豪的事情，而这些事情很有可能会毁了他最重视的东西。”
“你们没上过小学吗？”
“什么意思？”
“犯了错，应该弥补，而不是掩饰。”
法尔科内听了，笑了起来。
“有那种勇气的人并不多。”
“克莱文是你派过来的吗？”
布鲁斯突然扯向了其他的问题，法尔科内也没有掩饰。
“是。而且在你退休之前，我会竭尽全力去把你消灭掉。”
“这么看我不顺眼？”
“因为你坏了规矩。”
“什么规矩？”
布鲁斯以为法尔科内会说他挡了财路，规矩的说法让他有点惊讶。
法尔科内也靠近了布鲁斯。
“哥谭曾经很简单的，只是黑帮和警察的争斗而已。不能说势均力敌，但是也说得过去。但是你出现的，你的力量太强，会改变哥谭的局势。就好像马罗尼曾经找了个科学家，做了两把厉害的武器。那也是能够改变哥谭局势的武器。还好奥斯瓦尔德把那两个人都送进去了，武器也销毁了，还挑唆了马罗尼和科学家的矛盾。否则现在的哥谭已经乱起来了。”
“你很害怕局势被改变吗？”
“也算是……老人家的坚持吧。我四十多岁了，我知道的黑帮就是这个样子。永远都是两股势力的争斗。黑帮说什么勾心斗角，也都是武力不足。如果出现了能够以武力碾压所有人的存在，那我熟知的世界也就没了。”
“所以我必须要死？”
“所以你必须要死。你的存在本身就是问题。我不知道哥谭会不会存在其他和你一样有特殊能力的人，但是如果你太过显眼，被他们注意到……不管他们选择当英雄还是当罪犯，后果都不堪设想。”
“你可以把他们都关进精神病院啊。”
布鲁斯笑了笑。
阿卡姆那边正在建立一个精神病院，是法尔科内的产业，这点布鲁斯也知道。
法尔科内笑而不语，又问布鲁斯。
“手上的东西能留下来吗？”
“凭什么？”
“凭我将来会饶你一命。克莱文上次不就差点把你杀了吗？”
“我没准备好罢了。”
“不会有那么多机会让你准备好的。这是战争。”
布鲁斯拿起来了那份档案袋看了看，然后拿起来了法尔科内的打火机。
“等会出去之后我会把这个烧了。”
“不能留下来吗？”
“不能。”
布鲁斯总是还要留给大卫一些恐惧的。
大卫绝对不会相信法尔科内所说的，蜘蛛侠把档案袋带走并且销毁。法尔科内知道是真的，但是大卫不会相信，只会觉得法尔科内没能阻止住蜘蛛侠，然后活在恐惧里。
恐惧，这就是布鲁斯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