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五、梨花授粉的忧愁60（1 / 1）

“这只是才开始！小荷才露尖尖脚。“方敏补充到。提到梨树湾，见陆德高高兴得眉飞色舞，在他心中，梨树湾的今天，那花势硬是今非昔比。方敏继续说道：“队长！过两天才真正是花的海洋，也是我们实施人工授粉的最好时节。“

“嗯嗯！“陆德高赞同地点着头。眼下那花势，他完全有理由相信。于是说道：“方敏，人员你心中有数没有？只要你认为胜任，调人就行了，至于需要几人，你看着办！“

“好！“方敏点着头，见队长如此豁达，支持，心想自己正为此事而来。刚才在路上他还在考虑，人工授粉时间短，图新鲜都愿意来干的多。但实际操作是年青人更好，你想年青人灵便，攀梯爬树手脚利索。又怕个别人认为自己冒进，目中无人。昨天去梨树湾，碰上王二嫚，她还玩笑般说：“方敏兄弟，今年的梨树授粉，你让我也来参加，学门手艺吗！“方敏只是迎着一笑，并沒有摇头，点头。当然不知她是真象自己说的那样，愿意参加授粉吗？还是取乐于自己。还有妇女队长菜小兰，也说想参加人工授粉。想来麻烦了，方敏的心愿只需要几个年青人，好指教些。去年就遇到这种情况，听说梨树人工授粉，出于好奇，当时哄着来了不少人。嚷着：我也去！我也去！都看稀奇似的挤到梨树下，七嘴八舌，乱七遭八，扯过枝丫就动起手来。那场面犹如麻雀打破蛋那般，一阵叽叽喳喳，嗡嗡个不停。听谁的？等大家都心平静气，静下心来，眼前的情景大家都傻了眼，断丫掉花一大片，怨谁？还能升上树枝么？真是梢工多了打破船！事后队长总结，还是人多嘴杂，当时没有考虑周全。但看到秋后挂果的梨子时，在场起哄的社员无不后悔：嗨！当初断丫折枝失去了多少斤梨子！如果不折枝断丫那几颗树，不定还要多收获几箩筐梨子。后悔归后悔，已失去这次机会，有啥用，只有吸取教训而改进，或添补措施。

今年是关键的一年，收获当然就在这几天。陆德高自然记在心上，他也在为近几天梨树的授粉时间发愁，更沒忘记去年“指挥失灵“的教训。虽没时间去找方敏，季节不等人，听说方敏近几天在梨树湾跑进跑出的，忙得不亦乐乎。在他心中，对方敏这样的年青人，越来越受欢迎，但自己必须捋他一把，想必他会来找自己的。果不其然，方敏此时的到来，在他的预料之中。刚才他丢不开手中的活路，转眼晾满了菜，才对方敏作了表态。方敏更知道人员安排听从队长的调谴，防止人家说自己挑三捡四的。他更记着去年人工授粉一齐上那教训，及后来大家总结损失的后悔情景，望着陆德高说道：“队长！莫说那么随便。“想了一会，他又说道：“队长！为避免去年那种现象发生，反正授粉在即，你只给我安排八个人就行了，人多碍手！包括我在内，组成四对搭子，但必须年青人！“

“嗯“陆德高点了一下头，也正是他想要提醒的。做那种细毛(技术)活路，毛手毛脚不合适，年纪大了也不合适。以方敏要求的年青人参与，他当然赞成。为避免去年那种情况发生，到时自己还要对社员群众強调：不参与的不能到场，不听者，扣工分。想着唯有如此措施，才能使社员群众心服口服：工分，工分，社员的命根！思考了一会队长说道：“方敏，你到农村都两年多了，生产队的社员，你也认识了解，就依你说的，算你下差七个了，那你自己认为胜任的，尽管挑！“

方敏摆了摆头，心想自己挑，那哪儿成呢！那日后个别社员会玩笑般嘈笑自己，说你还不是领导，就看不起人，那多难为情。于是说道：“队长！你尽量安排几个年青人就可以了！“

“嗯！“陆德高见方敏面带愁容，知道他无从开口，防止人家笑话他。特别是以王二嫚为领头的几个年青妇女，有时开玩笑没完沒了。经常爱逗年青小伙子说：“给你介绍个妹儿！“今年正月初八，方敏请假回家过完春节回队，正好那天当场(赶集)，九点半城里的班车才到街上，方敏刚下车，就碰上玲玲。玲玲见他提着不少行礼，就帮了手。当然也可能他俩有约！不然哪有那么巧合。当方敏和玲玲才走几步，迎面碰上王二嫚。玲玲晓得她是“长嘴猪“，想躲闪已经来不及了。加之很久以来，以女人特有的眼力和敏感，知道方敏和玲玲的关系不一般！有近似乎谈情说爱的恋爱现象，在陆家湾社员群众眼中，已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每次见到玲玲都想笑话她：和方敏很般配！妨于玲玲开口就是一声笑：王二嫂！加之她又亲近李大婶。俗话说：不看僧面，看佛面！为此视而不见玲玲和方敏的亲热劲。农村年纪稍大点的都爱说：看不惯的事，听了刺耳的话，又摸不开情面的，就只有装耳朵聋，眼睛瞎。至此王二嫂沒有开口嬉笑的能耐，也自然隐在心里。而几个妯娌每碰到方敏一个人时，却格外放肆。说道：“方老弟遇上玲玲美若天仙般的美女，干脆莫回城了，留下来做咱陆家湾的女婿！“每听到此，方敏只是含而不露，自然乐在心里。

陆德高似乎想到了方敏此时所处环境的窘迫，有替他开拓的意思。他接着说道：“方敏！你不好意思调人，怕人家笑话，这我理解。不如说来我听，我来给你安排，如向？如有调皮捣蛋，不听指挥，出现去年那种情况的，还是队上的老规矩，罚工分！“

方敏点头笑了笑，认为队长讲得实在。对付队里调皮捣蛋，不听话的社员，唯有罚扣工分，才能使他(她)们服服贴贴，老老实实。真是骟狗有骟狗的钳钳啦！他叹息着想了一会，在心中念道，当然是玲玲、陆德旺、苏小丹、陆明兴、陆明远、张小菊、陆明会。后说道：“队长！那么就安排陆德旺、苏小丹、陆明兴、陆明远、张小菊、陆明会！“

“怎么还差一个呢？“陆德高按方敏报的人数，掐着指头。当方敏一口气报完六个人停下时，他以为方敏是沒有考虑周全，看着他情不自禁地开了腔。岂不知这是方敏的故意而为之，按他的心愿，很想报出玲玲也参与。妨于也有耳闻：方敏和咱李大婶家的玲玲，简直有点秤不离砣，砣不离秤般交往！只是看在李大婶的为人上，又是本族一个陆姓，自然沒哪个多嘴。暗下里还是有人议论，都不看好他俩的事，认为是耍起耍的。他们思考着最完善的理由：方敏是下乡接受再教肓，锻炼期满还要回城的工厂知识青年。玲玲却是土生土长的农家子女，般配么？因而个别不看好方敏与玲玲俩的事。当有人议论的时候，个别人总是摆头：搞起耍的！队长确实是充耳不闻，都啥时代了，婚姻早挣脱了封建枷索，自由恋爱了。再说方敏都二十三四的人了，玲玲也十八九岁的大姑娘了。年青人交往无大碍，正常！人家又无出格表现和伤风败俗之事。难道头上沒有虱子咬，捉个虱子咬么？凭心而论，大家知道李大婶的家教，方敏也是个对陆家湾有贡献的知识青年，自然沒哪个敢多言多语，说三道四，何况方敏的成就在那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