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方敏的送笔情怀65（1 / 1）

木呐半天的方敏，见李大婶站到门前，玲玲又递过报纸包着的圆糍粑，以为母女俩是为自己送行的。他一阵腼腆，受之有愧般站着就感觉不自然，甚至产生了想溜的感觉。想不到站了这么一阵，母女俩竟摩蹭着，拿出了刚才送给玲玲的钢笔，那样子有不收，送还自己的意思。这到为难了方敏，他听着李大婶的客套话，急忙推道：“李大婶！这有什么吗？笔！终究是拿来写写画画的，至于写得好与不好？并不表明水平，只能显示练习的时间长短。熟能生巧吗！“

李大婶听着方敏的话，似懂非懂地望着他。一旁的玲玲自然看在眼中，当妈妈要过笔放到方敏手上时，听她口气是嫌笔贵而受之有愧，该送还人家？玲玲望着后悔莫及。玲玲至是不舍而心生怨气，心想这么好一支笔，真是求之不迭。人家既然送你了？表明他诚心，不要白不要。你却硬要还人家？这是何苦喔！人家真收回去了？你还有脸再要回来么！此时她心生不满，是妈妈搞砸了这支笔！而悔之晚矣。早知妈妈如此沉不住气，自己就不该自作多情告诉她，反而省事多了。听到方敏的熟能生巧，她心中一喜，认为说到了心坎上，喜的她拍着手赞道：“就是熟能生巧吗！“

这一笑，李大婶到反映过来，心想玲玲这妖精到是贼精！还心安理得要人家这么昂贵的笔，凭啥？在她心中，不能因为有好感而贪财。那样交道是打不久的！特别是刚有好感才接触耍朋友的时候，就来者不拒啥都想要，显得不客气，贪财。人家嘴上不说，心里却怕你而畏惧你三分，那样交往时间不长，甚至断交。她的眼前，顿时浮现起上院陆道強家女儿陆小慧的事来。那是三年前的事，那时陆小慧刚满十八岁，生得貌美而人见人爱。陆小慧和李大婶是同辈，自然称李大婶着大嫂，加之李大嫂耿直，而待人诚恳，从不背地说人家的闲言达语。自然深得队上，邻里，小姑小妹的信任，凡是她们自己的事都爱亳不保留地讲给她听，听后还请她评判出主意呢！

那时小慧刚耍了男朋友小光。人家那家境自然比陆家湾哪户社员的家境都好，殷实得多。不光家在场镇，房屋宽敞，小伙子还是公社社办企业的会计，能说会道，人品也不错，自然深得陆家大人的喜爱。小慧的妈妈杨文喜，人称喜娘。此人生着鹰一样的勾勾鼻子，猫一样的眼睛。俗话说：勾勾鼻子，鹞鹰眼，吃人的心喝人的胆！喜娘第一次随女儿去他家看后，有种依依不舍那感觉。话说：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她对小光家的财物垂涎三尺。说白了还是穷怕了，一心想过上好日子，对小光家的依赖有种抓住不松手的感觉。小光每次来她家串门所带的礼物，自然是来者不拒，笑纳照收。拿当地的一句俗语，叫：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而小慧去小光家向她索要钱买礼物时，喜娘总是板着脸：我把你养这么大就是礼物！无耐小慧只是忧兴忡忡，硬着头皮与小光来往。时间一久，小光自然看出了小慧在家身处的窘迫及她心中的苦处和忧虑，热恋中的情人自然为另一伴的失礼和不周宽慰，原谅。还安慰她：“除了人！什么都是身外之物，穷点！有什么可怕的？只要咱俩真心相爱，成家立业就自主了！“至于失礼？年青人不去那么看待，我理解你比什么都重要！这让小慧减少了一些不必要的心理负担，也有了灿烂的笑容。小光的父母才不那么认为了，他们的看法是这家大人心狼(狠)，许进不许出，沒有好的家风，难教出好的后代。为家庭的和睦，早舍弃的好！在说不动儿子的情况下，自然是背着儿子，放出些冷言冷语，更多是给小慧脸色。年青人能忍受如此窝囊气么？何苦还未过门！更多她想到了未来的面对。郁闷了一段时间，她觉得家里和未来的家里，环境沒有多大改变难容自己的环境中，所处的艰难。与其磕磕碰碰低头过日子，不如去外面碰碰运气。去年腊月，小慧背着两家，狠心丟下小光，同邻队的青妹一合计，从此远赴甘肃，再沒了音讯。

想到此，李大婶长长地一声叹息。养儿养女也有忧愁，关键是心中公平这杆秤不能丢，才能来去自如，礼尚往来，豁达后生。喜娘家小慧的“腾飞“，自然警示着养儿养女的父母。财上分明大丈夫！特别是养女，与未来女婿家的交往，更是精明豁达，理尚往来，交往自然自如。念着此，她纠结了一阵，像下了很大决心，将钢笔压在方敏手上，随即重复着刚才那句话：“还是你留着自己用吧！“

“自己用！“方敏到是纳闷了，心想：自己已到了远离书香的时期，用笔的时候微乎其微。到了农村就要同社员群众一样，锄头、镰刀、扁担，就是自己的工具。而玲玲妹妹才是最用得着的时候，送给她有啥不妥？再说她还给过自己一块手绢，这叫“借花献佛“！笔也不是自己花钱买的，而是大姐方清转赠自己的奖品。

那天晚饭后，见弟弟要回乡下，方清手拿精装的笔盒叫住了他。说弟弟！我送你这支笔。方敏听后愣了一下，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认为是一支普通笔，心里有了“不感冒“的想法。心想前几年念书的时候，需要买笔回家向父母要钱，俩姐还在侧面打破锣。说父母挣工资养我们也不容易，学习上的事，能坚持就坚持！又不考大学，那时没有统考的时机。再说学习成绩好坏，与笔墨关系不大。现在细想她们都是在为父母解忧愁，为全家生活着想。当时那种情况，父母的微薄工资，既要安排好全家的生活，又要供姐弟仨上学，还有全家的衣服鞋袜，人情事务，不精打细算，那是要扯断期炉(拉前拉后)的。当时方敏小不明事理，总是认为俩姐多嘴，坏自己的事，心生怨气怪张怪李的，要是现在他怎么也想得通。眼下不需要笔了，你到不知哪里弄来这支笔。于是说道：“我现在不用笔了，你留下自己用吧！“

见弟弟一阵迟疑，方清有点不理解了，也可能是他不知道这支笔的轻重(来历)，自然就不晓得它的荣誉了。于是说道：“弟弟！别小瞧这支笔？它可不是一支普通钢笔呀！“

“啊！“听方清一阵夸耀，好奇心驱使方敏才重新拿起笔盒端详了一阵。当他看着笔盒拦腰系着的一根红绸，盒上还印着汤金的奖字时，顿时他一切都明白了：奖品！只是不知道谁得的奖，而且大姐还拿来送自己。他又反复看了几眼，觉得这支金星钢笔确实不错，价格自然不菲。于是说道：“大姐！这么好一支笔，谁得的奖？这么慷慨？又在你手里，而且你还乐于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