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24（1 / 2）

李戡对肖剑雄的工作越来越不满意，他布置的任务，肖剑雄有时当耳边风，迟迟不办，命令他与虞敏翊断绝往来，肖剑雄就是不听。一来王木千死死盯住虞敏翊，全天候二十四小时监视，李戡担心拔出萝卜带出泥，一旦王木千查到蛛丝马迹，肖剑雄难逃其身，现在跳出三圈外，安生自保。再说小野来滁督查，也看出肖剑雄廖靖文虞敏翊和惠子荒井搅混说不清道不明犹如一团麻。津美课长的建言，小野认为有道理，这是唯一怀疑泄露情报的出口。不说有意为之，也不能排除无意泄露。还有虞敏翊季亚玲和马大酋近日打得火热，共产党无孔不入，李戡怀疑她带有政治目的，策反没有不可能的。汉奸惶惶不可终日，他们都心明肚亮，日本鬼子在中国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终究会失败的。在猖獗狂妄时期，何不为自己寻找一条退路。汪伪政府二号人物周佛海与重庆藕断丝连，典型一例。李戡命令季亚玲捷足先登，抢在虞敏翊之前，主动接触马大酋，争取先行一步策反城防军。季亚玲动作迟缓，步步落后。李戡怀疑肖剑雄其中起到作用。

小野要求荒井少佐和津美课长戴罪立功，为证明自己清白，尽快查出泄密者，自己好向南京交差。津美扩展视野，季亚玲进入她的视野。引起她怀疑，商会竟然还有一步电台。荒井特批，作为商业电台使用。名义上发展滁州经济，与上海商务联系。电台是工具，可以商用，也可以传递情报。特别季亚玲有着国民县政府的背景，关键时期从流亡政府来到汪伪政府，难免有嫌疑。津美安排电讯车附近侦察，发现有几次信号从西山发出。虽然普通电文，保密级别低，但西山是国共敌后活动的老巢。

津美要求电讯室，二十四小时监控。

李戡命令肖剑雄除掉津美课长，十数天过去肖剑雄好像无动于衷，没有拿出行动方案。津美是个危险人物，她凭着女人的直觉，不止一次提醒荒井，日本军人不可迷恋儿女情长，惠子是个单纯女孩，因为单纯往往会被利用。不排斥廖靖文虞敏翊肖剑雄季亚玲一些厮混的青年人利用她的纯洁，达到他们想要达到的目的。荒井又迷恋惠子，在交往中难免军情不泄露。最好的办法，泾渭分明，斩断之间联系的纽带。中国人没一个可信，廖靖文虞敏翊肖剑雄季亚玲，还有城防军的马司令，都是大和民族的天敌。

荒井尴尬的笑笑。

“我已经迷恋惠子，身陷不可自拔。”荒井说出心里话

“你是看重惠子的父亲特殊身份吧。”津美课长一语道破。

相羽是冈村宁次的老同学，经常向冈村宁次提及他的得意门生。总部通报中，也许冈村宁次授意，有意把荒井撇开，重点批评特高课，显然津美课长工作不力，情报泄露，导致秋季扫荡没有达到预期效果。津美不服，给王木千施加压力，从调查情况分析，廖靖文虞敏翊肖剑雄季亚玲马司令都和惠子千丝万缕联系，这么重要的情报，荒井是唯一接触人，不能不怀疑惠子无意间走漏风声。津美曾含沙射影，引起荒井的恼怒，两人由此面和心不和，格格不入。

“刺杀特高课长那么容易吗，津美深居简出，轻易不出本部，及时外出也是前呼后拥，特高课保护。”肖剑雄强调原因。

“引蛇出洞还不容易，设立在关山洞的新四军兵工厂，津美若知道，她一定会亲自带兵去围剿。”李戡不经意说。

肖剑雄听了吃惊，新四军这么绝密的消息，李戡怎会知道。暗想，也许在试探。李戡老谋深算，和他说话千万要留心在意，不然会被他引入瓮中，套出重要线索。他要把这个消息转告虞敏翊。

当晚深夜虞敏翊突然敲开他的房门。

“有情况？”肖剑雄见虞敏翊神情慌张，他问。把她拉进室内。

“一位首长要去路东，过铁路的工作已经做好。谁知出现意外，眼线出卖，护路的伪军，临时换为日军，津美亲自上阵。首长已经上路，临时更改来不及，只有请你帮忙。”

肖剑雄感觉事件重大，他在房间来回独步。

“首长去路东有紧急任务，必须通过，日军防务有备，特高课督战。如果强行通关，不可避免一场恶战，首长安危难保。”虞敏翊焦躁不安。

白天她接到石广林的指示，要求做好内应。虞敏翊立即找来保安队长铁老栓，老栓说城防军鲁和尚是他拜把子兄弟。安全起见，鲁和尚亲自带人站岗放哨，保证万无一失。老栓买了酒肉送给弟兄们。谁知城防军有津美课长的内线，小冬瓜告密。津美课长临时撤换伪军，自己带领宪兵队守护岗亭。鲁和尚告知消息败露，老栓再转告虞敏翊，时间来不及，预计首长已经走在路上。

肖剑雄来回踱着方步，他在思索着万全之策。突然想起一事。

“清流堂一位兄弟的父亲今天出殡，可以提前，午夜到达道口。”肖剑雄灵机一动，想起殡葬。“人多混杂，浑水摸鱼。

“事到此时，只能行此下策。”虞敏翊勉强同意。

虞敏翊回去，命令铁老栓带领保安队，混在送丧队伍中，确保首长安全。

几百人的送殡队伍，浩浩荡荡出城。午夜时辰，到达铁路道口。津美课长拦住不让通行，并叫宪兵驱散送殡队伍。主家愤怒，与宪兵冲突，津美课长开枪射击。肖剑雄举枪把哨楼岗亭上的探照灯打灭，道口顿时漆黑一片。混乱中打斗半个小时之多，等援军赶到，送殡队伍已经离开道口进入西乡。

第二天肖剑雄见到虞敏翊，问起此事。

“首长顺利通行？”虞敏翊高兴说。“张部长夸奖你，天才导演。这场戏被你导演有声有色，精彩纷呈。”

“我与你们的要求还有多远？”肖剑雄又问。

“你这次立大功，知道首长什么级别吗？”

“漆黑一片，首长个头高矮胖瘦啥模样都没看见。”

“延安来的大首长，级别够高的吧。”

“他叫什么名字？”

“杨连长喊他胡服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