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蝶花 连载

金蝶花

分类:其他类型 作者:作家jtU3dI 字数:8万字 标签:金蝶花,作家jtU3dI 更新:2024-07-03 17:50:34

抗战时期,军统肖剑雄叛逆,最终走上革命道路。

肖剑雄登上北上的火车,他的心情稍微安定些,上车了走着比站住强,哪怕再晚点终会到达老家滁州。他是滁州的学子,四年前考取南京中央军校,一转眼毕业了,告别京城回到生他养他的家乡江北小城滁州。他的心情很激动。其实也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激动,他来南京上学的第一年,母亲告知,想带着妹妹肖兰回他的老家泗县,他理解母亲孤身一人逃荒来到滁州,后来遇到自己的父亲,同属逃难一位年轻人,长途跋涉,一路艰辛来到滁州。两人产生感情没有定亲没有婚礼,租下一间草房住在一起。第二年有了他。长到五岁父亲死了。这是母亲说的,在他的记忆中,并没见过送丧的场面。好像突然间,父亲从眼前消失,从此人间蒸发。后来长大,他向街坊邻居打听,回答模棱两可含混其辞,谁也说不清楚,共同一致的说词,突然消失无影无踪。可能做什么去了,成了永远的秘密。直到他上大学也没回来,泥牛入海无消息,十有八九客死在他乡。至于父亲为什么要离家出走,母亲没说,街坊邻居也不得而知。肖剑雄追问的紧,母亲除了哭就是恶毒的诅咒,从今以后不许提到他。这个没良心的千刀砍得,狠心把俺娘儿俩丢在异地他乡。妹妹是拾得,一天早起母亲开始一天的忙绿,打开门草堆旁放着一个襁褓,仔细查看是女婴,刚出生几天的女婴。母亲打算打算收养给他做童养媳,肖剑雄却视为亲妹妹。儿子大了,外地求学离她而去。带着小女在异地他乡生活,总觉得格格不入,老家亲亲戚戚沾亲带故也能照顾方便。打算重返故地。至于什么时候走了,没有明确告知。

肖剑雄把行李箱放上车顶架上,没有座位站票,好在滁州不远,过了长江就到。车厢一阵骚动,有叫骂声传来。肖剑雄顺着声音望去,原来一个流氓在欺负女学生,再仔细看看,那女学生正是老同学虞敏翊,也是从滁州考取金陵女子大学同车回滁。

他拨开人群走过去。

随着淞沪会战拉开大幕,国内的形势越来越紧张,尽管政府一再申明,70万重兵部署在吴淞口一带,蒋委员长亲临前线督战,依然人心惶惶,提前做好逃亡的准备。各种交通工具加倍繁忙,尤其火车,车厢里人头攒动推拥不动。虞敏翊所在的金陵女子大学,也不列外,提前放假,学生各自回家。虞敏翊提着皮箱好不容易挤进车厢,她按照车票找到自己的座位,一位年轻人不情愿站起。虞敏翊把皮箱放在行李架上,稍稍松口气。大学四年,正好也毕业了,离开学校回到家乡,从此不再拥挤这趟列车。她的家乡江北小城滁州,虽然百十里路,一条长江阻隔行程不便,轮渡三四次,单过江需用两三小时。坐了一会虞敏翊觉得肩头沉重,扭头看看,那青年一只胳膊搭在她的肩上,她瞪他一眼。那青年朝她嬉笑,妹子是学生吧,要去哪里?虞敏翊耸动肩头,把他的胳膊推到一边。男青年说,旅途遥远陪你说说话,打发光阴。说着弯下腰蹭坐。虞敏翊胳膊一拐,把男青年推到一边,男青年发出凶相。还是学生不识好歹。说着要动手。虞敏翊呼喊,抬眼看见老同学肖剑雄也在车上,四目相视,肖剑雄挤过来。他不问青红皂白,抓住那男青年劈脸一巴掌。朗朗乾坤大庭广众之下竟敢调戏女学生。男青年怒目看看他,肖剑雄面目狰狞一副凶相,那男青年自知不是对手顿时蔫巴,争辩几句,灰溜溜走了。

“这么巧合,你们学校也放假?”虞敏翊显得很兴奋,准备让座。

“不用,说会话到家。”肖剑雄阻止,嘟囔一句。“其实我去过你们学校,约你一道回滁。”

“我为什么没见到你,说漂亮话不诚心吧。”虞敏翊戳穿他的假话。

“在学校门口呆等半天,没见你影儿。”肖剑雄尴尬笑笑。

“为什么不进去找我。”虞敏翊追问。见肖剑雄脸红,马上转移话题。“这次回家也许是最后一次,想想真留念大学生活。”她对离校有些伤感,大学生活毕竟单纯快乐。

“铁打的校园流水的学生,学生终归要毕业的。回到家乡我们又可以相聚一起。”肖剑雄显得很乐观。

“毕业即是失业,四年大学回到小城又能做什么?”虞敏翊悲叹的是人生。“外侵内患,国破家亡,生不逢时。”

肖剑雄有同感,要是太平盛世,作为凤毛麟角的大学生,找份好工作不是太难的事。政府洋行各大公司望才兴叹,大学生是他们的抢手货。赶上兵荒马乱,百业凋零,都以求生为主,谁还愿去发展基业。

“走一步看一步,船到桥头自然直。”肖剑雄劝慰。

“男人还好,谋生广泛,女孩家除了嫁人别无选择。”

“当初上大学错误选择,靖文有眼光,四年间赚的盆满钵满。”

“钱财身外之物,只有装进肚里是自己的。”虞敏翊还是一副清高。就是这副清高,使得肖剑雄难得亲近。

“上次见到靖文,说到你还是一往情深,嫁给他吧,做个贤妻良母相夫教子。”肖剑雄试探她的底线。

“你当说客,本小姐视钱财为粪土,不为五斗米折腰。”虞敏翊昂首挺胸。

“这么说我这个穷光蛋有希望。”肖剑雄坏坏地笑笑。

“早对你们开诚布公,只要谁对我真心相爱,都在选择范围。”

“有你这句话,我和靖文可要公平竞争喽。”

“别忘了,你有妻室的人。”虞敏翊突然冒出一句,犹如钢针扎进他的心。

肖剑雄最怕同学提起那档子事,肖兰并不是他的亲妹妹,而是母亲拾回家的弃婴。说来也巧,那天母亲起的早,打开院门,门前放个弃婴。弃婴睡着一声不吭。母亲抱回家,打开襁褓是个女婴,脖子上带着长命锁。襁褓内放着两块大洋,和一张字条,写着:好心的收留人,看在孩子一条性命,当做小狗小猫,给她一口粗茶淡饭。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落款:狠心的父母走投无路被迫此行。年月日。蝇头小楷,字迹清秀公正。街坊邻居看了猜测,弃婴的父母定是个读书人。肖母愁眉苦脸,兵荒马乱的年头,平白无故增加一张口,日子更加艰难。转念一想,权当收养个童养媳,小雄以后不会打光棍。转悲为喜,童养媳贴心。

肖剑雄一直不承认,把她当亲妹妹看待。

同学们当做笑料恶作剧。

虞敏翊哪壶不开提哪壶,踢痛他的脚后跟。

“别胡扯,他是我妹妹。在我心目中真正爱的人是虞敏翊。”

“有贼心没贼胆,我可不敢爱一个有妇之夫。”

一对年轻人调情逗乐,满车厢的目光都聚焦这对纯情少男少女。

这年冬天,说确切些1937年底,江北小城滁州似乎比以往任何冬季更加寒冷。灰暗的天空,阴沉的天气,不紧不慢的寒风强劲吹着,虽说不上锥心刺骨,但从街筒子穿过吹在路人的脸上,也似藤条在抽打,使得皮肤隐隐作痛。“七七事变”之后,“淞沪战争”接着爆发,华东地区的政局一时空前紧张。世称南京北大门的江北小城滁州,再也没有安宁过,南来北往的逃荒难民风起云涌,一时间拥挤满这个弹丸之地,使得这座小县城迅速膨胀。沿着津浦铁路的两旁,人群扎堆,拥挤不堪。难民们一个个灰头土脸目光呆滞,他们既没有明确的去向目的地,也不知哪儿最安全,只是随着人流任意漂泊。饥饿劳累疲乏,困扰着大人。悲戚小孩在哭喊,嘈闹一片,不得不在沟壑坡旁横卧斜躺暂时歇歇脚,想方设法弄口吃的,充饥饱腹,再往下一站转移。在众多难民潮的人堆中有一位青年引人注目,他穿着学生制服,双手抄在裤口袋里,穿梭于人群里东张西望。他是那么的冷峻淡漠,既不像寻找亲人,也不像故地重游,一双眼睛漫不经心。他从人堆的缝隙间艰难穿行,当他走到火车站时,停住脚步,站到一处高台上向四周张望。一列北上列车徐徐进站,不多一会出站口又拥挤出庞大的人流,下车的乘客同样没有目的的惊慌失措,弄不清去留方向一时疏散不开,使得不太宽敞的小广场人满为患。那青年被人群挤下高台,在人流中无立足之地,他才明白这里不是他滞留的地方,也容留不了他,不得不被迫迅速离开。

年轻人名叫廖靖文,是滁州商会长廖云斋的大公子,当他转身时,突然看见肖剑雄虞敏翊从车厢门缓缓走出。

“剑雄、敏翊,是你们……不是听说你们都上前线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滁州?”廖靖文见两人手拉手肩靠肩向这边挤来,心中不由泛起一股说不出的滋味。

“一言难尽,回家再说。”肖剑雄回答。

“石广林怎么没回来?”廖靖文紧接着问道。

虞敏翊答非所问:

“靖文,你到车站是接人的吗?”

“世道不安,兵荒马乱,听说在京城读书的学子一个个都回老家,顺便出门看看,也许能碰到熟人,果然不错头一个就碰到你们,有幸有幸。”廖靖文见两人亲密无间一股醋意涌出,但毕竟是半年没见的老同学,还是显得十分高兴,随口骂一句。“该死的战争又爆发了。”

“小日本野心勃勃,一直觊觎周边邻国,这场战争避免不了的,早晚要开战。”肖剑雄似乎有先见之明,早有思想准备。

“听说蒋委员长调兵七十万集结吴淞口,中日对峙,鹿死谁手,还难定夺。”廖靖文对国军充满期待。

“从甲午战争看现在,政府腐败,军心涣散,败局已成板上钉钉。”肖剑雄悲观失望。“有钱的人远走他国,剩下的穷苦百姓也纷纷逃离淞沪南京,向内地转移。”

“我泱泱大国,难道真的敌不过弹丸岛国?即使用人海相拼,不见得不是小日本的对手。”廖靖文依然信心满怀。

肖剑雄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愿与廖靖文继续争论时局,他抬眼望望廖靖文。

“靖文兄在家经商,一向不过问政治,怎么突然对时局这么关注。在商言商,是在寻找商机,准备发国难财吧。”肖剑雄鄙视廖靖文一眼。

廖靖文的脸色微微泛红,肖剑雄出口不逊,如同一巴掌扇在他的脸上。

“哥哥在你们的眼里难道真成了卑鄙龌龊小人?”廖靖文无奈地苦笑笑。

“不见面想得慌,见面又唇枪舌剑,你们这帮兄弟少有。”虞敏翊调侃。

他们都是从小在一起长大的发小,廖靖文、肖剑雄、石广林在滁州中学堪称三兄弟,虽然没有拜把子插香盟誓,却比亲兄弟还亲。廖靖文居长,他也有大哥哥的样子,处处关心两位小弟。廖靖文家庭殷实,父亲廖云斋经营江淮最大一家药行,推选滁州商会会长,富甲一方。廖大少爷慷慨大方,用钱从不吝啬,对于两位小弟少不了时常接济。学习用具课外书籍,只要需要都是廖靖文掏钱。买回的东西共同享用。肖剑雄有时开玩笑说,暂且记账,日后兄弟发财,加倍偿还。老三石广林说,那要等到驴年马月。肖剑雄说,粪堆还有发热时,人生难说。

三人形影不离,除了上课睡觉外,扎堆在一起玩耍。小女生虞敏翊也千方百计见缝插针往里面凑。肖剑雄说,我们都是拖堂灰长大的,你算哪一节。虞敏翊一张嘴不饶人,咱和靖文哥也是拖堂灰长大的。三个男生哈哈笑起,眼泪都笑出来了。石广林说你裤裆里能拖起堂灰吗。虞敏翊知道不是好听的话,板起面孔说,士可杀而不可辱。眼圈泛红小嘴撅起差点没哭出声。廖靖文解围,人多力量大,众人拾柴火焰高,增加一个女生是好事,说不定以后还有美女加入。廖靖文掏出手帕递给虞敏翊。肖剑雄说女孩子这招灵验,男人最怕是女人的眼泪,大哥关爱尤佳。虞敏翊赌气说,以后咱只和靖文哥玩,不理你们。

虞敏翊天生男孩子的性格,她不喜欢与同性结交闺蜜,她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婆婆妈妈的,和男孩子玩有劲。

三兄弟后来加入虞敏翊这个小妹,三男一女从小学到高中,四个人成为一个小团体。高中毕业后,四人开始分道扬镳。二弟肖剑雄考取中央陆军军校,,三弟石广林考取中央大学,虞敏翊考取金陵女子大学,三人都去了南京,唯独廖靖文被父亲廖云斋硬留在家中,经营广源记药材行不让外出读书,要求他跟随父亲后面学做生意。廖靖文生性懦弱,百依百顺,用肖剑雄的话说,如果有点反抗精神,也能远走高飞,和他们一道外出求学。为此虞敏翊很是看不起他。

“你就甘愿俯首称臣那么听话,永远待在深宅大院中做封建主义的奴隶?新青年应该走出去,接受新思想新教育,做封建社会的叛逆者。”虞敏翊拉住廖靖文的手,陈辞激昂,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眷念和惋惜。

肖剑雄石广林在一旁看的真真切切,用开玩笑的口气说:

“女人是一枝花,敏翊小妹那么钟情于你,你却不珍惜。如果你甘愿放弃不做护花使者,我们可要冲锋向前了。”

一句玩笑话,廖靖文心中顿时汹涌澎湃,他从心底喜欢虞敏翊,小姑娘清秀靓丽天真活泼,性格又是直言快语,敢爱敢恨,在廖靖文的面前不做作不掩饰,不止一次的开诚布公表态,将来愿意做廖太太。廖靖文激动不已,好几个晚上睡不着觉,眼一闭,虞敏翊挺拔娇美的身影总要不自觉的出现在脑海里。他下决心今后不论经历如何事故,他都要把虞敏翊娶回家。在关键时刻去留的问题上,廖靖文最后还是放弃爱情屈服父亲,忍痛割爱规守广源记。。

那次他们争吵得相当利害,几乎达到决裂的地步。

“平时看你个性十足,什么事儿都有主见,可到了关键时刻却成了烂泥糊不上墙。”虞敏翊使用恶毒的语言讥讽他。

廖靖文呆坐一旁闷不做声,被刺挠急了,有气无力说出一句:

“君为臣纲,父为子纲,千年的传统教育,我不能违背。”

“都什么年代了,你还死抱着孔夫子哪一套,我们是新社会新青年,不需要三纲五常哪些封建腐朽的东西。”虞敏翊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薪火相传,老祖宗的东西也有许多精华。”廖靖文坚持自己看法。

“明儿我嫁给你了,也需要夫为妻纲?”虞敏翊恶狠狠瞪他一眼。

“我不是那个意思。”论口才廖靖文不是她的对手,他忙作解释。“父母养活我这么大,突然离经叛道,不听他们的话,他们会伤心的。”

“那么你呢,甘愿忍气吞声逆来顺受,做封建社会的牺牲品。”虞敏翊怒斥。她不忍心看他龌龊相,鼓励。“两条腿长在你身上,去留由你决定。”

廖靖文闷头不做声。

“学费问题我可以帮衬你,生米做成熟饭,你家老爷子不会一意孤行,顽固到底。再说外出求学是件好事,老爷子还漂洋过海到东洋。”

廖靖文最终没能迈出关键的一步。

外出求学的儿时伙伴,肖剑雄石广林虞敏翊一年只回来两次,暑寒两假。虽然四人在假期中经常一起团聚,廖靖文发现他与三人已经缺乏共同的语言,谈聊不到一块。学子们喜欢交流各自学校里的见闻,尤其时事政论,侃侃而谈各抒己见。而廖靖文呆坐一旁,插不上话,好似一个傻子在听天方夜谭。三人激情四溢豪情满怀,无意中又在深深伤害他的自尊心。偶尔间隙,廖靖文单独约会虞敏翊,两人天黑人静散步在城边郊野,虞敏翊再也不像以前那个天真烂漫的小姑娘,向他提问幼稚发笑的问题。比如,日月为什么会二十四小时轮回旋转,呈现出白天黑夜。人与人之间为什么不能开诚布公,尤其中国人干嘛说话要含蓄婉转,让对方费神耗精的猜测,慢慢体会?诸如众多的问题。而现在的虞敏翊不知是年龄的增长,还是外出求学见多识广,变得老沉稳重。两人交谈叙聊时她不会轻易引发话题,都是廖靖文投其所好寻找她感兴趣的问题。有次闲聊廖靖文故意挑起年轻人的热门议题,男女之间的爱情,以此来试探她的爱情观的底线。虞敏翊直抒己见说出自己的见地。人是高级动物,男女之间的结合绝非动物的交配,而是思想情趣习惯最佳的融合点。廖靖文无法继续深入,他思忖许久,大胆试问,我们之间还有共同点吗?虞敏翊笑着反问,你看呢?伴侣之间要想保持一定的热能温度,必须与日俱进,共同前进。从她的话语中,明显看出对他当初放弃出外求学仍在耿耿于怀。那时虞敏翊已经把话说的清楚明白,家庭阻碍不是问题,她可以从宽裕的生活费中资助他的求学,只要两人心心相印,携手共进,生活艰苦些算不了什么,爱情的力量战无不胜。他懦弱胆怯,最终没有挣脱家庭的羁绊,逃离父亲的股掌,乖乖听话放弃爱情,留在家中做父亲的继承人。

他和虞敏翊虽然还有书信来往,信笺上的内容越写越少,后来成了问候寒暄寥寥数语的家常信。今年寒假,三人来信都说中日双方淞沪开战,他们已经积极报名参加战地服务团,开赴前线,廖靖文不再做聚会的准备。在兵荒马乱的年代,他作为一个新时代的青年,良心未泯,总是想着能为社会做点公益。他去津浦铁路的沿线转悠一圈,看到成千上万的难民离乡背井食宿露天无家可归,瞬间萌生出要尽快组织社团,为难民解决吃住问题。民以食为天,否则会出现饿殍遍野。

廖靖文没想到在这个时候肖剑雄和虞敏翊两人从天而降,突然回到滁州。如果中间石广林也随一道,他的心情也许会心花怒放。孤男寡女亲密无间,廖文斋似乎觉察到两人的关系非同一般,爱神已经从他身边悄悄疏远,将他们之间拉开距离。

“回来了就好,哥哥为你们接风。”廖靖文强颜欢笑说。

“兵荒马乱的年头,没有那个必要,以后再说吧。”肖剑雄一口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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