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寻医救妻访郊野 巧遇危急救美女81(1 / 2)

丁一平等人在金山水库抗洪救灾之事,事后写有详实工作总结,除将抗洪经过从头到尾叙述之外,有现场记录的大量数据为依据;有本单位和新闻媒体摄录的真实场景,有当场工作人员的证词笔录;有气象部门的科学记载。大量证据说明丁一平指挥抗洪的工作,处置恰当,保障了水库安全,保障了水库下游人民和企业的生命财产安全。</p>

但两河沿岸受灾中部份民众竟然有不同看法,他们指责丁一平独断专行,轻率决定炸开河岸,造成二十多人死亡和很多民房、田土被淹,这是渎职犯罪;几个死者家属带领一些不明真相的当地原住农民到特区政府门前静坐示威,,并散发传单,妄图兴起轩然大波,达到多领补助的目的。</p>

特区大数据控制中心提供一份报告,用类比法分列出炸开河口分洪之灾害清单与万一溃坝后的预计受灾损失进行比较;又制作了当时两条河的水流大量汇积水库后,大坝将难于承受压力的数据和示意动画片交特区政府办公会议审查处理。结论是丁一平不但无罪,反而有功。有关抗洪救灾的实况录像和调查情况编辑成新闻专辑,多次在电视台反复播放,以正视听,丁一平的事迹家喻户晓。</p>

三天后特区政府正式任命丁一平为抗洪救灾指挥部指挥长,理由是:他勇于担当责任,处事沉着果断。特区用人不以长官意志决定,而以德才考察为准,丁一平原在关外,已升至副处级干部,已有档案记载;他凭实干和能力被提拔重用理所应当,指挥部上下员工口服心服,表示祝贺。</p>

丁一平很平静,按职务他享受正处级待遇,但他来特区不是为升官发财,他有一桩牵挂的心事,即找到医治贾玉红疾患的地方,然后再寻回妻子,医好她的病,让她得予解除身心痛苦。</p>

风暴过后,丁一平要下到灾区巡视,解决灾民困难。他抽空独自到偏远处去寻医问药,打探根除胎痣良方和断尾之策,顺便侦察沿河山势走向;他依然是一个普通青年人打扮,穿一件棉质衬衫,背一捆结实的攀岩爬壁用的卡夫拉绳索和随身必备工具,有刀有指南针,有止痛止血药,有专用定位手机,有自动冲气救生背心····等,一个山里娃出身的青年人,学生时代放假回家要跟父亲上山采药的知识分子,身强力壮,头脑聪明灵活,行走在这逶迤的山间小路上,他轻松自如,吹着口哨,朝山涧河流逆向慢行。忽然他望见上游漂来一支小船,顺流而下,船上站着一个肩背挎着药箱,穿一身白大褂的女子,她全然不知下游不远处是悬岩瀑布口,如果小船顺流而下,人和船跌落悬崖陡壁之下,后果不堪设想。他来不及多考虑,飞快把绳子一头拴在岸边一棵粗树上,另一头捆在腰上,飞快跳进河水中,朝河中心拼命游去,他体质强壮,水性又好,在河里他几把蛙式让身体直往前蹿;再来几把手脚并用的自由式,不用两分钟,他已游到小河中心处;这时小船正好漂到跟前来,他一把抓住船帮,身子一纵上了船,小船儿摇摇摆摆晃个不停,吓得站在小船上的女子惊慌失措,惶惶不安;丁一平解开腰上绳子把它和船头缆绳捆在一起,才用手抹去头上和满脸的水渍,这才看一眼船上的女人,不看则矣,一看他大吃一惊:</p>

“李秀珍,是你?你怎么会来这里呢?”</p>

“我们防疫站到灾区防疫治病啦,” 穿白大褂的年轻女子原来是招待所被蛇咬的双胞胎之姐姐,她问:</p>

“你为啥也到这山沟里来,你不是被提升为指挥长了吗?当了官不坐办公室享福,到穷乡僻壤瞎钻图个啥?”</p>

丁一平不急于回答她,他双手轮流拉拖绳子,把船牵引逆流向河的上游漂去,船因有绳子拉着,已向岸边斜靠过去,但岸边侧面是被河水涨水时冲刷成光溜的石壁,寸草不生,湿滑得无上岸下脚踩踏之处;他只好往上走,忽然找到一处有乱石杂草的岸边,他收好绳索,把船缆拴在一块牢靠的石头上,割断原来拉回的卡夫拉绳子,从腰间取下一个铁猫爪,结上绳头在手中甩动,然后呼的一声,猫爪飞上岸去,挂在一株小树树杆脚下,他试了试牢靠度,然后背着药箱、拉着绳子爬上岸去,上了岸,他叫李秀珍把绳子拴在腰上,他在上面拖,李秀珍抓着杂草往上爬,终于俩人都上了岸。</p>

时候不早了,天已近黄昏,他拿出卫星定位器和指南针核对后,背着药箱绳索,检查了装备,穿着湿衣裤,右手拿刀开路,左手牵着李秀珍寻路前行。这一带地区是原始丛林,没有人走过的路迹,凭他野外采药时的经验,借助指南针和定位器,他要走出丛林,不出意外肯定不成问题;他一边走一边用刀敲打前方的小树枝,故意制造惊动和声响,目的是打草惊蛇,顺便也惊吓一下其他小野兽。</p>

过了两个时辰,天已黑了下来,丁一平估计今天难于回到家了,他必须做好在野外露宿的准备,如果只有他一人,他肯定爬上树,在树上搭个临时小窝过一夜;而现在他带着胆小体弱的李秀珍,他得找一处安全之地扎营了。幸好才走了不远就发现一个很浅的山洞,里面很干燥,地面上还遗留有一些干杂草。或许是猎人的守候处吧;他安顿她坐下休息,自己到四周找些枯树枝来,生起一堆篝火,俩人坐在火边取暖。丁一平身上衣裤冒出热气来,李秀珍这时才想起他全身都是湿的,她说:</p>

“脱下来烤烤吧,烤干了穿着舒服些。”</p>

“没事,穿在身上也能烤干。” 他有顾虑。</p>

“怕啥,四周又没人?”</p>

“你不是人吗,还是女生。”</p>

“女生有啥关系呢?你是我救命恩人,我都不在乎,你还害羞?我们都是成年人,而且我还是结过婚的女人,男人的身体早见过了;没关系,脱吧,先脱衬衣和外裤,烤干外裤你再到那边树林去换内裤,天这么黑,伸手不见五指,谁还看得见呀?”</p>

李秀珍直言不讳,真看不出如此秀气的女生这样洒脱率直,他再无理由扭扭捏捏,先把衬衣脱下对着火烘烤,李秀珍帮他搭把手拉衣袖。他赤裸上身,借着火光,他宽阔的胸膛上胸肌发达,双臂肌肉丰厚,像那些舞台上表演健美身材的演员一般,有一付强健的身板。李秀珍看在眼里,印在心中,难怪他游水时身如蛟龙翻江倒海,快如江豚;难怪他爬岩时,身体矫捷如猴子攀山;难怪他拉她上岸时则三把五把不费吹灰之力。男人嘛,本该如此强健才好;他又脱了长裤,李秀珍帮他拉裤脚,俩人提起水湿的裤子对着熊熊篝火烘烤起来,顿时水蒸气一阵升腾,长裤很快烘干,丁一平双腿粗壮结实,腿上长了些细而软的黑毛,让李秀珍看见心里痒痒的有种说不的感觉。</p>

俩人肚腹空空,睡也睡不着,索性聊起天来;这时不知什么鸟兽咕、咕地叫起来,在城市生活的女人听了这叫声,全身毛骨悚然害怕极了,李秀珍不由自主把身子朝丁一平怀里靠拢;他也以保护者自居把她紧紧抱在胸怀。</p>

“丁大哥,你结婚了吗?”</p>

“····” 他沉默不语。他能说什么呢?实在无法准确回答。</p>

“丁大哥,我问你结过婚了吗,你在想啥,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p>

“唉,”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结过婚也行,说没结婚也可以。”</p>

“此话怎讲”</p>

“说来话长,”在漆黑一片的荒山野岭中,四周空无一人,面对一个刚从死亡线上救回的年青女子,他心中的痛苦和失落,他的不幸的遭遇真是一言难尽。一个人最苦闷的事不能向人倾诉,这叫苦不堪言;如果有恰当的对象可以倾诉衷肠,那么痛苦就会减轻一半;如果此人与你同病相怜,那么彼此劝慰,互相鼓励则苦痛就能消解。丁一平要把不能向特区数控中心透露的秘密说出来,他也弄不清是甚么力量让他鼓起来的勇气,他说:</p>

“我是全州边远县份上一个穷苦药农的儿子,上次给你们姐妹讲了部份故事,今天不必重复。关于我的不幸的婚姻,一句话:我被妻子一家人算计和欺骗了,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本应是人生最幸福最甜蜜之事,但等到上了婚床之际我才发现妻子身体怪异,她胸腹和后背长了几大块凸出皮肤表面的黑痣,上面还有猪鬃般的长毛;更让人吃惊的是她屁股上还长有一条小尾巴。我当时吓呆了,马上下床穿好衣裤,收捡简单行旅逃之夭夭。这种事能告诉别人吗?我当晚就到了深圳另找出路。</p>

当初我选专业时,是想把中草药的成分搞清楚,帮助祖辈查清所以然,祖上先辈只知挖药治病,知其然而不知所以然,我决心完成他们的心愿。但现实则事与愿违,毕业后药检所去不成,只好在县区考个公务员。</p>

后来省里选调公务员,我以为机会来了。后来才知道从选调报名开始,我就落入我妻子娘家人算计之中,她们要选身体强健,性格忠厚老实,家境贫贱的人为对象,我被她们相中。随后贾玉红在食堂有意制造泼洒菜汤,把我烫伤弄脏衬衣,然后赔衣敷药,托我出差捎带土特产、草药,把我从经常出差下乡、县的救灾办调到厅机关行政处,随后又连升三级当上付处长,这一场又一场的把戏搞得上下花儿开,总之,凡此等等都是她们编好的剧本,我被她们骗来骗去,以为天赐良缘,心里乐滋滋忘乎所以。</p>

离家前两年,我联系她们无应答;我知道她们故意回避我,而我的行踪她们了如指掌,因为她们有人脉,有信息资源;她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爸爸妈妈都是当大官的人,而我们家亲人都是平头穷百姓,哪敢跟她们比啊,我心里特别恨她们,她们害我丢了工作、害我远离故乡,害我无法孝敬父母。我也恨我妻子贾玉红,她凭什么骗了我的爱,骗了我的心,她早些告诉我真相我也不至于怪罪她。”</p>

“她能事先把事实告诉你吗?” 李秀珍岔了一句话。</p>

“是啦!”丁一平接着讲:</p>

“我后来心境慢慢平静下来,我其实也很同情贾玉红,她从小到大,也不知经受过多少痛苦和折磨,谁愿意自己的身体长成那样呢?当父母的也心疼女儿哪!这一切不幸究竟是谁的错呢?我想世人不理智,不尊重科学才是罪魁祸首,人们自私,愚昧,只想传宗接代,未曾想过基因有重大缺陷的人就不该生孩子,患了绝症的后代们多么可怜和痛苦啊!父母亲劳苦受累不说,家庭经济负担太重也承受不起,而对社会的医疗资源也是巨大浪费。如果一个家庭生一个健康聪明的孩子,那么全家人都快乐幸福,社会也会更加发展进步,何乐而不为呢?</p>

我们家虽穷点儿,但全家老少都很少生病,有时伤风感冒,扯几把草药,熬水喝下就没事了,我爷爷活到九十岁,身体还硬朗得很。我认为健康、快乐就是咱老百姓的幸福生活!</p>

关于贾玉红与我的婚姻,我既然在婚礼上当众承诺无论健康疾病,决不后悔;我一定不放弃,一定设法医治好她的病,至于今后是否做夫妻,我也不好说。”</p>

“你现在有她的下落了吗?”</p>

“没有,但我知道她找我容易,我找她难。”</p>

“这是为什么呢?”</p>

“这还用问吗?有权有势的人家就是神通广大,此事不容置疑,等到她们认为应该找我交涉时,她们自然会露面,我耐心等待就是。”</p>

“难道你的生活就这样让人主宰和耽搁吗?”</p>

“你说错了,婚姻只是人生的一部份而不是全部,对男人而言,理想,信念和事业才是头等大事,把悬而未决的事稍微放一放;放得下的人才是有担当的人。秀珍,刚才你说你是已婚之人,我简直不敢信,你一个如花似玉的女生,容光焕发,充满青春朝气,看不出一点儿已婚妇女的庸俗和世故。如今知识女性大多晚婚,你才二十八岁嘛,你是怕我追你吗?因为我此前未告诉你我的不幸,你怕我是冒失之人,无头无脑,对初认识的女人穷追猛打,所以用已婚来遮档吗?我认为防范之心可以理解,但换一个借口不是更自然更机动些吗?”</p> “丁大哥,我对你讲的可是真话呀,” 李秀珍凄楚地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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