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2 狗，小珍珠，皮带（1 / 2）

清早八点多钟，我蹲在家门口，看阿皮跟阿水家的大白狗打架，我刚刚洗漱，睡衣还没有换，看人跟狗打架也是蛮紧张的。

人跟狗扯成一团，难舍难分。

阿皮拼命抓住狗的嘴筒，让阿坎帮忙，阿坎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吓得不行。

这个狗之前被人糟蹋以后就精神不正常了，大闹大叫，到处乱咬，而且经常会跑出家门，阿水他们都拉不住，怕有鬼，也不敢管，今天来我们家了。

狗挣脱了，阿皮又把狗擒住，他也一边抓一边叫，吓得受不了，身上的围裙都让狗爪钩住了，这个狗来了之后就一直跟着他要抓他的围裙，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啊！混蛋！”阿皮扯着阿坎打，大声惨叫，“你这狗怎么尿我脚上啊！”

“什么我的狗，我哪知道我一吓他他就来了！”

阿坎跟阿皮打起来了！

狗的力气很大，阿皮拿着扫帚被狗撵到另一边，气急败坏，扔了扫帚跟狗打架，阿坎疯了一样拿关鸭子的铁罩套那个狗，把阿皮都罩了好几下，最后还是阿皮棋高一着，又把狗擒住了。

阿坎看准机会拿出黑布袋，把狗头套住，阿虾阿细去捆住狗脚，狗就不叫了，一直发抖，阿皮满头满脸的狗毛，蹲在地上胡乱抹了一把汗，说这个狗子力气很大，“他娘的，你个畜生啊，套得我浑身鸭屎干子。”

“这个还是给他套好袋子，送回家里，让他们自己处理，”阿坎喘着气吩咐阿虾他们，“知道往哪里送吗？”

阿虾说知道，他昨天就帮人抓过这个狗，两人抬住狗要走，狗又扭起来，阿虾跟阿细拼命抓狗，翘着兰花指提着狗腿，一边叫一边把狗往外送。

“凤山？”慎之的声音，这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我转过头，看见他确实从车上下来，眼泪又要夹不住了，慌忙起身去迎他，他问我，“我在车里看你们半天了，这是做什么？”

我说是这个狗子被老三的儿子糟蹋疯了，也不知道里面还有什么事，都不敢把狗打死，他听到老三的儿子，就打开套狗的布袋看了一下。

狗的眼睛好像有点翻白，一直往上看。

慎之看了几眼，我不知道他心里有什么结论，但他什么话也没说，又把狗头套上，“送走吧。”

狗套着头发抖，阿虾又给它紧紧绳子，赶紧弄走了。

他跟我进家。

我把七房五女姑婆的相片拿给他看，指出我那天夜里看到的女人，“我看到的就是这个……”

慎之的目光从相片上扫过，“我看到的没那么完整……你能认出来？”

那天晚上他确实看到有东西在他家门口，“当时以为只是野鬼……所以没和你细说。”

我恐怖的缩回手，原来他真的有看见，“这……”

他仔细端详那张相片，问我是从哪里拿到的。

我说我也不知道，这可能都是我出生以前拿到的了，而且这种老相片不符合阿公收藏的相片的风格，这个七房五女也就一张，别的没有了。

我跟他说后来这几个女的又来过，在窗外看我，然后就是福肢儿来钻家门了，身上都是她们的脸皮。

“有她们的脸皮那肯定是她们了，”慎之轻笑一声，“这个没什么的，尸体有找出来就好……不行，还有别的办法，没事。”

我说那能知道她们为什么找我吗，他说那应该很难知道，因为鬼的“心”很乱，“像团乱麻一样。”

他跟我从房里出来，目光突然看到妈妈栖身的厢房门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慎之一语不发，他看着妈妈的厢房，好像想过去，我拉住他的手，“你吃早饭没，吃早饭再说，那尸体……也不好弄，还得去她们的老宅看一下，可能还要去白坑。”

慎之看了我一眼。

阿坎跟阿皮追着起飞的鸭子跑到家里，是刚才被阿坎放出来的，今天要杀，两个人在家里到处抓，“他娘的这个臭鸭……”

慎之没再注意妈妈的厢房了，讲起他捡到两个帮手的事，可以拿来下苦力，搬尸，我都不信，说你能随便捡到人来干活。

他笑了一下，“好吧，是我抓的，偷车的。”

“我坐在旁边一碗面线糊都要吃完了，还没偷到，”慎之笑着说的，“打了一顿，说要赔我钱，让我不要报警，弄回来下苦力了。”

事情是这样的，他是凌晨回到市内的，打车到如意观，他自己的车停在如意观后面的潮海楼里，人在潮海楼里过夜。

第二天早上六点多，他下楼吃早饭，他吃饭那离潮海楼不远，偶然看到好像有两个啥趁天还昏着爬墙到他潮海楼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