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钱包（2 / 2）

刘珍眼角爬上一丝笑意，骂得好！以她对浩哥的了解，浩哥骂人，代表两件事：一是他同意，二是他有办法执行。

刘珍直接问：“怎么做？”

浩哥只是个骂：“瓷得跟砖一样！问鸟！”

莹莹摇着蓝婆婆胳膊，“外婆！你听听！他还骂人！”

刘珍捧起手心的那只小鸟仔细端详，翠绿的羽毛，嫩黄的尖尖嘴巴，脖子上戴着一个米粒大的小铃铛，两只翅膀轻轻抖动着。她捏了捏小铃铛，小鸟仿佛被催眠，不再左顾右盼，翅膀停止了抖动，缩着脖子睡着了。刘珍掀起左边的翅膀，翅膀下面有一簇短短的用丝线做成的流苏，轻轻拉流苏，从小鸟的身体里伸出一格黄铜小抽屉。这竟是一只玩具鸟！

没错，这正是当年刘珍专门给宇文超做的一个小玩具，宇文超爱不释手。后来在护城斗争中，宇文超被剐于阵前，在他的遗物中也没见到这只鸟，她被赶走后一直忙于别的事，关于这只鸟，有功夫想起来的时候不多。没想到浩哥帮他们好好地收起来。

刘珍明白了浩哥的意思。

她撸起左胳膊的袖子，注视着手腕上贴的小银片，这是余城人给老秦城人做的门禁卡，回自己的家要刷的卡，活自己的命要买的单。浩哥说得对，余城现在不是发展得好吗，用一张小小的卡片要把一座城市，连同这座城市的人民嚼碎吞下，可以，确实够暴力，只是不知道够不够聪明？反正是余城安装的城防系统，骗一骗它又何妨？

刘珍拿出一片口香糖大小的卡片，摆弄了一会儿她的黑色小仪器，然后用卡片先靠近门禁卡，门禁卡上的指示灯闪了闪，她又把卡片靠近仪器，最后再靠近一下门禁卡，这次门禁卡的指示灯连闪三次，刘珍的脸上显出笑意。

她把卡片仔细收好，对莹莹说：“把家里的医疗包拿来，还有厨房里寇爷爷片肉的那把锋利的刀。”

刘珍先对刀、剪刀、镊子这些器械进行消毒，然后把碘伏、医用棉签、敷料这些一字排开，对浩哥说：“你来把它剜出来，他们估计都下不了手。”

浩哥一边嘟囔着，“凭什么你觉得我能下去手”，一边拿起一把小刀。他对着刘珍的手腕发着呆。这怎么下得去手？要生生剜下来一块皮肉，不行，太吓人了。

寇爷爷和蓝婆婆贡献了各种方案，用吹风机吹、用美甲灯烤、用肥皂水搓等等，莹莹也说她去把杨医生接来，这点小活对杨医生来说肯定不算什么，至少杨医生的仓库里应该有麻醉药物。

刘珍一边否定大家的提案，一边催浩哥快点搞。

浩哥不敢，“这万一把动脉割断了咋弄？”

刘珍无奈了，“第一，这个位置没有动脉，只有静脉；第二，我刚才给大家弄了很多钱，我手里这张小卡片就是大家的钱包，以后你想订多少把吉他都可以；第三，万一我挂了，你可以马上花钱，但这是不可能的。别废话了，赶紧！”刘珍的后槽牙都要咬酸了。

浩哥紧闭双眼，“都别动，我要扎人啦！”

刘珍听到浩哥叫得惨烈，忍不住仔细看，这家伙拿了一把最小的裁纱布的小刀，而且刀的保护套都没摘。

刘珍实在忍不住了，“你能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