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早晨（1 / 2）

月亮困得眼睛睁不开，打着呵欠对南山的小星星们说：“时候不早啦，回家睡觉吧！”小星星眨眨眼睛，熠熠永恒。

刘珍看看窗外，平静地对紧张的寇爷爷说：“饿啦！想吃早饭！”

“好好好！想吃啥？”寇爷爷边说边撸袖子。

刘珍想了想说：“茴香菜盒子，油茶麻花。”

寇爷爷点点头，“还是配油泼辣子？”

“嗯。”

寇爷爷走向厨房，“放心吧，油泼辣子现泼，保准还是老味道。”

莹莹揉着发涩的眼睛，累了一天一夜，刘珍很不忍心，“陪婆婆休息吧，听话啊！早饭好了我叫你们。蓝婆婆，您带莹莹休息一会儿吧，她还要去上班。”

蓝婆婆搂着莹莹的肩膀，“孩子们都长大了！别看我们老了，若是需要我们做什么，我们还是有两把力气的。”

刘珍估摸着浩哥按胳膊同样有难度，于是找来几条绳子，让浩哥帮忙把自己的左胳膊手肘以下，牢牢地系在桌子边缘，右手拿起片肉刀，用薄薄的刀刃在门禁卡周围先试探着撬撬，不行，门禁卡极薄，如果硬撬，说不定会损坏门禁卡里面的布线，只能用刀片下来。

浩哥皱着眉头说：“硬弄呀？啧，肯定流一河滩血。不过你也别害怕，这就跟片烤鸭一样的，只是这会儿你的左胳膊当一会儿烤鸭，针尖大的一个小东西，分分钟就好啦！”

刘珍立刻把刀递给他。

浩哥不接，“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再说，我晕血，弄不成。”

刘珍没好气地怼他，“真是又菜又爱玩。”

随后不再等浩哥要发表什么高见，低下头，专心起来。

她右手将刀刃平贴着左腕的皮肤滑到门禁卡的边缘，对照卡片的厚度，将刀刃一点一点向下压，压到确定完全不会刮到卡片的深度时，进刀，小心翼翼连同皮肤、血肉将门禁卡片下来。

浩哥手里拿着一卷纱布，紧张地站在旁边预备着，万一刘珍忍不住惨叫，可以立刻把纱布塞进她的嘴巴里。

片下来的门禁卡，底部带着刘珍的血肉，趴在片肉刀上。刘珍将刀凑到眼前，仔细观察着。她左手腕留下一个小坑一样的伤口，刚开始是泛白，接着像渗水一样，鲜血均匀而快速地涌上来。

浩哥指着伤口，结结巴巴地说：“这个，流血了，流这么多，要包扎，麻利些，科利马擦！”

刘珍看到片下来的门禁卡完全没有问题，对自己的手艺有点满意，微笑着说：“都流血了，当让要包扎。那你能不能帮忙把胳膊上的绳子解开？”

浩哥手忙脚乱，紧张之下，拿卫生棉蘸着酒精擦伤口，刘珍提醒他：“用碘伏吧，酒精有点疼。”

浩哥忍不住嘀咕，“疼？你居然知道疼？剜下来一块皮肉，一点反应都没有，跟削萝卜皮似的。要不是亲眼所见，肯定怀疑这刘珍给自己也装了一只余城推广的那种人造手臂。”

刘珍带上头灯，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小的工具盒，捡出两样用手捉牢，仔细剔除着门禁卡上面附着的她自己的皮肉。这是个细致的活，费了很大的工夫才弄好。然后她打开小鸟身上的小抽屉，把收拾好的门禁卡装进去，关上抽屉，从小鸟尾巴上抽出一支羽毛，用羽毛根部插进右边翅膀下的小孔，抽屉就锁好了。

她看了看手表，时间真的不多了，快速收拾好东西，刚好寇爷爷招呼大家吃饭。

刘珍说要赶快把这只小鸟送到道北附近的城墙边，让小鸟从那里越过城墙，带着门禁卡飞走，回来了再吃饭。

寇爷爷实在太怕刘珍再出什么事，略微沉吟，放下手里的盘子，说：“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