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计议(1 / 2)
一旦锁院,少则一月,多则两月。到时候黄花菜都凉透了,哪里拖延的起?
“御史大人,并非小的们不通情理。实在是锁院的规矩摆在这。若是因为放了你而会试出了什么岔子,小的们纵有九条命都担待不起。”
那些个小吏也不愿做恶人。作为权知贡举的邵濯和同权知贡举的张轶已经锁院多日。锁院本就是防止主考官等人泄题。现在贺牗接了诏令闹着有件事处理,谁知道他是不是去泄题的?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想来小吏是不可能放自己走了,贺牗只能换了个法子。
“那本官书信一封,你替我交给盛相。”
小吏满脸无奈推拒,“大人,您就别为难我们了。书信也不行。您倒是可以等锁院后差遣我们写个平安历递过去。”
说完就又要架住贺牗往贡院里去。
“急上加急的事,不说平安历到盛相手中有几分真实,单是耗费的时辰就太多了!”
哪怕贺牗脾气再好,这会儿也不禁急的重了语气。
“有多急?”小吏问。
“堪比妻子产子。”贺牗答的简洁明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默了。因为这句话不是什么胡诌。本朝开国至今,在锁院的事上唯一破例的便是那位官员家中妻子正巧生产。而此事急的可类比于此……
有了对照,有多急可谓一清二楚。
最终贺牗还是以性命担保,书信一封交给小吏。他期望此信能帮到盛鸿祯,却又怕给他带来危险。
眼下的情况还不能打草惊蛇,免得逼急了被定安侯反咬一口,而且极有可能咬到盛鸿祯。
既然顾宣武能用王世昌要挟王四奎杀人。那他也能以王四奎做筹码,从王世昌身上得到对他们有利的东西。
等到贡院落了锁,贺牗坐在衡监堂里同邵濯和张轶等一应涉及会试官员大眼瞪小眼的时候,盛鸿祯在小吏那收到他的亲笔书信。
约摸写的时候匆忙,一贯规矩的台阁体略显潦草,简洁明要的说明事情。盛鸿祯右手指腹往下摩挲,但见最后一行只有两句话:
莫将自身置于险地。切记,切记。
他抬头瞧了瞧日光。心道真是太阳打西出,贺牗嘴里也能吐句正经话了。
这人在朝堂上并非两党还能左右逢源,也不知打的什么心思,但有一点的想法他们俩不谋而合。
先前和梁明远踏春在城门处遇到顾九,还疑惑了片刻。若按照这个思路来,王世昌应当在京城周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