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审讯（2 / 2）

“抛开拘束我的东西还有些皮肤烫伤外，没有。”

“永生和立即死亡，你选择哪一个？”

“永生。”

“好的，温斯顿先生，谈话完毕，请继续享受你的病床。”

“等等！”

温斯顿说道；“刚才照片上的两个人是谁？”

“在项目中是为你收尸的人。”

“他们人呢？”

“一个还没找到，一个死了才找到。”

滑舌拿起记录簿向摄像另一端的监控人员示意，大门打开，随后起身离开拘束室。

温斯顿的眼睛和嘴巴再次被封住，他被戴上了一顶金属材质的头盔，这顶头盔可以检测到一定程度的脑电波，如果拘束者产生过于激烈的反应会汇报给监控端，后者再根据其心跳反应做出判断。

最终是否引爆置于头盔内部的反应炸弹，再由相关人员决定。

分解局根据以往的案例分析，若某些目标具有强大的再生自愈能力，普通炸药则无法构成威胁，并且爆炸必定会污染拘束室，后续改进成释放一股高压电流，再以装置内储存的特殊溶液作为导体，其威力大概能电死一头两岁的蓝鲸。天花板还会降下一阵强腐蚀性的化学物质。

如果目标仍然存活，那么整个布满危险装置的房间将为它陪葬。

在第一次谈话的途中，温斯顿发现大概有六个监控从不同的角度观测自己，强烈的白炽灯光让他睁不开眼睛，至于衣着，他除了内裤什么也没穿，所以摄像里的内容还没有到十八禁的程度。

滑舌离开后，屋子又恢复到一种令人无法忍受的死寂，他在图书室工作的时候看到过世界上有种叫无回声实验室的东西，听说里面完全没有噪音，绝对的安静，只要一个小时，任何一个人都会被逼疯。

温斯顿感觉自己就身处这么一个地方。

他的眼睛还被遮蔽，听觉仿佛朝着一种极端无限放大，骨头的摩擦声，心脏的跳动，呼吸声，咽下唾液的气泡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是两个小时，也可能是二十分钟。

他想尽可能换个舒服点的姿势，但被束缚装置驳回，此刻，任何一点“肢体上的活动”都是魔鬼的恩赐，因为在那一点点能移动的角度过后，熬磨的拘束感都会随之而来，一点点地蚕食人的内心。

监控室屏幕上显示着Z1043的心跳和其它数据。

根据法定条例，第一轮测试时限为三天，如果三天内Z1043没有发生失控等异常反应，那么该面试就会进入下一场考核。

也不怪测试部门，他们对待异飨体就像在对待一颗炸弹，而如果这颗炸弹能随时随地，不受控制的毁灭世界，那么就没人在乎是哪个势力拥有了这股骇人的力量，因为没有人能拥有它。

温斯顿身处煎熬的地狱之中，他身体上动弹不得，精神上折磨万分，因为肢体受限，甚至难以入睡。

以下是监控人员的记录内容。

……

第一天。

“Z1043的呼吸放缓，心跳频率在正常区间波动，没有突破危险值，根据机器的反应判断，他……好像专注于思考？”

……

第二天。

“以正常人的身体素质而言，Z1043的能量开始衰弱，眼神逐渐陷入呆滞，对测试的刺激性声波甚至没有产生反应。”

……

第三天。

“Z1043对于敲打，疼痛，刺激气体，温度，不同频率的声波均无明显反应，三天结束，实验鉴定Z1043完全能克制身体本能，并且能够主动屏蔽某些感官，有待后续测验。

经过分解安全测试部，部长特雷尔·诺斯提斯的批准，对Z1043的安全测试延长至三周，为其补充维持基本存活的葡萄糖，水。

继续观察，一旦异常，即刻抹杀。

……

第七天。

“看昨天的赌马比赛了吗？”

“拉风飞马和胡闹小马那场？”

“没错，猜猜看。”

“不用猜，伙计，你肯定赚翻了。”

“势头正盛。跟大伙说，下班去酒吧我请。”

……

第十天。

“你上任搭档怎么了来着。”

“赌马输了，昨天在城市里失控，正好撞上了一个巡逻的分解员。”

“后来呢？”

“三秒就被解决了。现在估计在地狱赌马。”

“你怎么就觉得他不能上天堂？”

“因为天堂也有马。”

……

第十一天。

“无异常。”

第十二天。

“同上。”

……

第十七天。

“你去把拘束室的灯关掉，太刺眼了。”

“万一出问题了怎么办。”

“那我们就被问题解决，现在快去，我睡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