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牧师77（2 / 2）
他也知道戈登为什么没有大肆张扬，因为老油条如他，也知道银行家那些人都是多么无耻的。银行肯定也有人发现了，但是说出去就会加速破产，因为如果真按照戈登说的那样，是没有任何办法能够阻止危机的到来的。
那些人应该也只是想在危机来临之前再捞一笔钱。哈维没有那种野心，但是也想保命。
把三个犯人送到了警局，哈维和戈登安排了其他人把他们拘留起来，自己则去那个教堂看看神父是什么样的人。
按照三个孩子的说辞，牧师似乎是个好人，但是戈登还是想去查查，因为也听到那个孩子说教堂里的孩子越来越多了。
而哈维只是想偷懒。
哥谭的信仰不少，但是还是以基督教堂为主，面前的教堂就是哥谭市最大的教堂，圣彼得教堂。
凯文牧师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留着胡子，看起来精瘦，也戴着眼镜，很斯文温和的一个人。
得知了戈登他们的来意，凯文牧师也没有遮掩便承认了这点。
他带着戈登和哈维到了窗户边，然后拉开了窗子。外面有很多正在打扫卫生，修缮地下室的孩子。
“没错，我是收留了那些孩子。要不然他们也没别的去处了。”
“不是有孤儿院吗？”
“不是所有孩子都愿意去孤儿院的。”
凯文牧师说着，戈登很是了解，毕竟格温就在孤儿院待了很久。
哈维问了凯文牧师。
“这些孩子都是孤儿院出来的吗？”
“不全是，其实孤儿院出来的只有几个。大部分还都是家里出现了意外，不得不出来自力更生的。他们没有别的技能，外面也找不到工作。我没法看到他们那样，就让他们留在这里。”
“和孤儿院一样？”
“我并没有想和孤儿院一样，准确来说我是在这里给了他们一份工作。一份不怎么样的工作。但是最起码他们不需要流落街头，每天能吃饭。晚上也有个睡觉的地方。”
“那你就这么天天管他们吃喝，你们教堂有那么多钱吗？”
凯文牧师听了之后，叹了口气。
“其实没那么多。教堂的钱大部分也都是靠捐款的，但是你也知道，善财难舍。我已经是用我自己的工资贴上去了。虽然他们每天吃的不是多好吧，但是好歹能吃上就行。”
“真不愧是牧师啊。”
戈登感慨了一下，因为好人真的挺难遇到的。
凯文牧师摇了摇头，又对戈登说。
“我做的还不够。我毕竟是个神职人员，耶稣为了世人承受那么多的苦难，我还没能做到那个份上。”
“能够帮助到这些人就已经够了。”
“基督教是说众生都有罪吧？”
哈维又问了一下，他是个无神论者，对这些并不了解。
凯文牧师点了点头，解释了一下基督教的教义。
“人类的祖先亚当和夏娃因偷食禁果犯的罪传给了后代子孙，成为人类一切罪恶的根源。人生来就有这种原罪，此外还有违背上帝意志而犯种种“本罪”。人类因有原罪和本罪而无法自救，要靠上帝派遣其独生子耶稣基督降世为人做牺牲，成为“赎价”，作了人类偿还上帝的债项，从而拯救了全人类。凭信仰就可得救赎。有信仰，就可以赎罪，当生命终结的时候就可以上天堂。不信仰，或者违反教义，死后就会下地狱。”
听起来挺霸王条款的。
戈登在心里想了一下，但是并没有说出来。
说完这些之后，凯文牧师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一样说着。
“但是我觉得真的还不够。作为牧师，也许有些越线，但是我想要和耶稣一样，拯救世上所有有罪之人，哪怕是牺牲自己。”
“没那个必要，你活着能做更多的事情。上面钉两个太挤了。”
哈维拍了一下凯文牧师的肩膀开了个玩笑，但是凯文牧师并没有笑。
戈登赶紧转移了话题，指着外面。
“我看那些孩子是在挖地下室吗？”
“嗯。教堂的地方就那么大，实在是没多少能够让他们干的活了，不让他们干活，他们在这里生活着会很不安心的。挖地下室也会比盖新的房子方便一些，不需要那么多材料。而且可以把一些不重要的东西都搬到地下室，这样就能空出来几个房间让他们住了。”
“不是让孩子睡地下室就行。”
“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总之，你做的事情很好。我也帮不了什么，这趟身上没带什么钱。”
戈登说着，拿出来了钱包，但是钱包里面钱真的不多，就只有几十美元。便都拿给了牧师。
“这些钱算是我捐的，不多。”
“谢谢，你会得到救赎的。”
凯文牧师说完，又看了一眼哈维。
哈维并不喜欢这种被逼着捐钱的感觉，但是刚刚毕竟开了一个不太好的玩笑，也就拿出来钱包，把里面的零钱都拿给了牧师。
“我也捐点。”
钱放过去之后，哈维又伸手拿回来了一张。
“我等下还要给车加油。没油了。”
从教堂离开，哈维看着戈登，埋怨地说着。
“都是你，非要来这里调查。我的钱没了吧！本来就快危机了，现在又少了几十块钱。”
“你自己要捐的，我又没逼你。”
“……我晚饭钱是搭进去了。等会请我吃饭。”
“行。今天应该没什么事，去我家吧。我给你做两个菜。”
“还是让芭芭拉来吧。你做的菜实在是没法吃。”
哈维和戈登又开着玩笑，离开了这里。
警局里，三个孩子正在被拘留着，等待着他们的将会是什么，他们也不知道。
“就抢了点吃的，怎么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其中一个孩子说着。他们抢了半个月的食物，本来打算这半个月就外出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工作的。
另一个孩子则看了看旁边的关着的人，那人看起来也是凶神恶煞，不知道做了什么事才被关起来的。
“我们以后会不会那样？”
他对为首的孩子说着，为首的孩子则看着那个人，直接大声问了。
“哥们儿，你犯了什么事？”
“贩毒。等你们出去，要是也想嗨一口，就联系我，瘦子康纳。我的货都是最便宜的。”
“你不也关着吗？”
“又不是一次两次了。这行很赚钱的。”
“多赚钱？”
“怎么说呢……跟那些有钱人肯定比不了，但是我想吃什么吃什么，想睡谁就睡谁。”
“……你还缺人吗？”
为首的问了瘦子康纳，其他两个孩子也都惊恐地看着他，想说什么。但是都被拦下来了。
瘦子康纳看着这三个，歪了歪脑袋。
“你们三个都还没成年吧？”
“都是十五岁。怎么，小孩子不能做？”
“小孩子更方便。你们叫什么？”
“我叫克里斯，他叫约翰，他叫亨利。”
“克里斯，约翰，亨利。出去之后就去上西城找我。”
“好。”
这一天，这三个孩子正式进入了犯罪的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