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春闱6(2 / 2)

“你是真傻还是装傻?”应思源半眯着的眼睛倏地睁开,“林瓒虽然自诩清流不入这档子下三滥之事,可她也不是个吃素的,你能想到的,她会想不到?”

就是不用这等下作手段,她也照样能正大光明的给不少人使绊子。

“林瓒以往能成事,不过是仗着长公主的青睐和官家偏宠,可大人您与下官都知道,官家年少根基不稳,长公主恶疾缠身只怕是……”李元山还是觉得说的话有所不妥,向周围瞄了瞄,故而压低了嗓音悄声道,“命不久矣,林瓒便没了靠山,到时候也必须受我等摆布。况且这事我们有理有据,官家和长公主再怎么偏袒她,也需得给百官和天下举子一个交代。”

听罢,应思源大声笑起来,异常的让人害怕胆颤,李元山猜不中对方的心思,只得把头压的很低,只见应思源从榻上下来,走到暖阁侧面的一扇半开着的亮隔边望着外面的飞雪,恰好一枝寒梅耸立在眼前,他伸手,将那寒梅的纤细枝身捏住,然后干脆的拧断。

“林瓒早已经孤掌难鸣,四面楚歌。现在的她不过是强弩之末,早晚要被折断。”

尚书令一倒,满朝都将是他的人,任他呼风唤雨,颠倒朝纲。

夜里寒风凛冽,风声呼啸,举子们只得呆在那一席之地熬过这漫漫寒夜,不过好在尚书令命人在伙房烧上热水给每个号房的人送去姜茶暖胃解寒,今年的举子里没有一名女子。

三人一道在值房中,火盆里暖火摇曳,上面架着一口锅,里面温了些酒,陆悛不拘小节,在火盆边铺了一面蒲团,他就地而坐,在锅中取酒独酌。

林瓒的奏折早已写完,现在正铺着纸继续写考题文章,安思明实在无聊至极,只得与这二人找话茬子闲聊。

“林大人,外边考试的有你们明美堂的学生,就你对他们的了解,分几等?可否方便与我们说说?”

他话一出,喝酒的陆悛也提起了兴致,将目光一道望向主椅上的那人,等待她的回复。

林瓒闻言,顿了顿,随后放下手里的笔对着二人说道:“不瞒大家说,明美堂出来的举子皆是明经时策之能士,若是他们考试不出意外,再不济也为三等。”

“那看来明美堂这次是押到宝了。”安思明笑着调侃,主考官凭着自己的喜好偏向出题也是司空见惯的事。

“可林大人就不怕朝中有人拿此事大做文章吗?明美堂大多世家子弟,身份特殊,若是有人弹劾你笼官集权,这可是大罪。更何况,明光帝年间与尚书令的斡旋也是百官尽知的事情。”陆悛往嘴里倒酒,姿态慵懒,“如今朝堂上也就谏院的人还愿意为你说话,我知道林大人决计没有这个意思,可御史台的人不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弹劾你。你一走,这官场上真就是黑漆漆一片了,林大人你是最清楚这些的,然——为何还要自投罗网呢?”

面对陆悛这样开门见山的问,林瓒并未表现的慌乱或是逃避,安思明也有着和陆悛一样的疑问,只是碍于文人墨客的那点性子不好问出口,现借对方之口也不是不好。

“我在朝堂上说过,今时不同往日,考题制需做出改变,明美堂的学生不止学习明经时策,更是德、文、武皆有之。他们考得什么等都是他们自己的努力换来的,我没有任何理由为了朝堂上的腌臜事委屈他们,大庆需要他们,若为了我一己之私让大庆失去这些栋梁,我万死难辞其咎。”林瓒的回答依旧没有出乎二人所料,她这人太好懂了,为人刚正不阿,可敬可叹。

“早知道林大人你要这么说,算是白问了一回,自讨没趣。”陆悛叹声,似乎有些微醺。

但林瓒却是再没提起眼下的笔,而是望着薪火失神,喃喃低语:“或许也是我累了,人啊,还没到暮年回首的时候呢,就开始不停的回想起过去,越发的渴求一份安稳了。”

屋外飞雪依旧,忽有差役叩响门大声说道:“林大人,平远侯世子妃给您送来了些保暖驱寒的物什,可是要给您送到值房来?”

林瓒兀自摇头,笑的无奈,大声吩咐道:“送到这里来罢,再派两个人将世子妃送回去,莫要在外面呆的太久了。然后传话给世子妃,就说待得贡院开放之时我自将回府,不必太担心挂念我。”

屋外的差役领命:“是,大人。”

待得人走,安思明才叹道:“正想着这三天二夜林大人要怎么熬了,现如今看来是我瞎操心喽。”

林瓒知道安思明没有别的意思,笑而不语,继续拿起笔来续写后面的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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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其他文都会断更,只更《且听风月》和《硬吃》

昨晚喝醉了,梁总叫了在团建的鱼总过来酒馆捡尸,具梁总回忆,我昨晚趴在她背上咬她,好不容易鱼总过来把我薅下来以后我就趴鱼总身上咬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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