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垃圾（2 / 2）

“老板，切二两腊牛肉，烤两个花卷，下一碗浆水面，不要葱，辣子多放。”

老寇眼皮都没抬，“跟你说过别点这一套，没有。还不睡觉，小心我告诉你外婆。”

“你告诉我外婆也没事，她肯定先骂你再打我，我也不亏。”

老寇挥挥手，像赶苍蝇一样，“去去去！”

一粒紫皮蒜砸在老寇硕大光亮的脑门上，看不出来老寇是否生气，他依然没有抬头瞅一眼的意思，声音懒懒的，“差不多行了。”

“深门潜酝客来稀，终岁醇醲味不移。长安酒徒空扰扰，路旁过去哪得知。”

听到这几句话，老寇迟疑着望向门口。

刘珍嬉皮笑脸地从柱子后面探出头，旁边一位黄衫少女嘴巴撅得老高，她眉眼含笑，故意从鼻孔喷气，“咦！我就知道！寇爷爷你果然大大的偏心！不理我，珍姐姐一回来，你看看你！这些时候我白费心思哄你开心了！”

老寇快步走到门口，四下张望后，关门落锁，拉着刘珍和黄衫少女坐在四方桌前。

他紧张地盯着刘珍的眼睛，“珍珍，你？你怎么回来的？他们，他们知不知道？你怎么样？还好吧？饿不饿？先给你下碗面，马上就打馍卤肉，不管怎样，先吃饱。”

刘珍的眼眶湿润了，她握住寇爷爷不断在围裙上擦拭的双手，一时不知道从何说起。

黄衫少女笑着劝，“寇爷爷，你天天盼，珍姐姐这不是好好地回来啦！珍姐姐，寇爷爷以为你再也回不来了，整天没精打采，这家店都差点开不下去。”

刘珍知道这家店是寇爷爷的命根子，对他们这些小伙伴来说，曾经更是温暖的遮雨棚。她环顾四周，店里的陈设没有大变，但是显然处于荒于打理的状态。

黄衫少女接着说：“今天珍姐姐差点过不来，是我想了个办法，把珍姐姐从浩哥手里拉出来。寇爷爷，你是不知道，今天浩哥差点把珍姐姐的脑袋按进砖墙里，我实在是打不过他，要不然真想打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