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打扫（1 / 2）

寇爷爷赞许地点点头，“好孩子，你们受委屈了！那个臭小子，一天到晚胡成精！我看他是皮涨了！打人这种力气活爷爷来干，保证打到你们满意为止。”

原来，把刘珍按在墙上的黑壮男人是寇爷爷的儿子，为人洒脱大气，也在城墙门洞里弹唱，也在路边支摊子烤肉，大家都叫他浩哥。和刘珍他们在一起玩的时候，浩哥主动降辈分，不当叔要当哥，而且这个大哥做得相当到位，平时对大家各种照顾且不必说，上次刘珍被赶出老秦城的时候，就是浩哥拼死保着刘珍安全逃走。这几年，刘珍也常常思念这位大哥哥，却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一回来，浩哥像要弄死她的样子，太野蛮了。

刘珍被牢牢地按在砖墙上，浩哥的胳膊肘一点一点地将刘珍喉咙里的氧气挤压出去，脖子上的半两骨肉毫无抵抗之力，后脑勺被顶的发烧，发不出声音，眨不动眼睛，眼珠子先投降，渐渐翻出眼白。浩哥狰狞的脸更狰狞，他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突然，一位黄衫少女疯跑过来，一边疾奔，一边大喊：“浩哥，快！快！能行他们把你订的吉他劫走啦！快！他们开车要跑！”

浩哥好像没听明白这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确定是要胳膊上加把劲还是换个姿势，见浩哥无动于衷，黄衫少女双手举起两个摞在一起的大锅盔狠狠地敲着浩哥的脑袋。嗯，这家锅盔确实打得好，脑袋被砸得咣咣咣，锅盔上的芝麻却没掉几粒。

自己的脑袋被砸得咣咣咣，浩哥终于反应过来有人说他订的吉他被谁劫走了？

他恨恨看着兀自花式翻白眼的刘珍，松开手肘，懊恼夹杂着如释重负地嘟囔一句“湿他碑！”他朝着巷口跑去，他的电驴子停在那里，这时却怎么都找不到钥匙。黄衫少女热心地跑过去，“咋了？你咋还不撵去？瓷这干啥呢？”

浩哥围着电驴子转圈圈，“钥匙咋不见了？快给哥寻钥匙。”

黄衫少女撇撇嘴，“不见就是不见了，这会儿还能顾上寻？给，给你十个圆，挡个蹦蹦，速度和高铁是一样的，赶紧去，说不定能赶上。”

浩哥抽走少女手上的十元钱，脸色铁青，一步跨上正在三五扎堆谝闲传的一辆三轮蹦蹦，让赶紧走。开蹦蹦的老汉立刻捻灭手里的香烟，自信地说：“边家村？坐你的坐，马上到！”话音未落，蹦蹦已经蹿到了车流中。

黄衫少女扶起坐在地上的刘珍，让她的头靠在自己肩膀上，另一只手温柔地摩挲着刘珍的胸膛。刘珍一边说着“谢谢”，一边挣扎着翻开自己的背包，先拿出一粒药拍进嘴里，再从书包夹层撕下来小小一片纱布，贴在脖子上，脖子确实疼，应该是被浩哥那个二杆子货压得肌肉损伤。

刘珍细细打量着黄衫少女，有些熟悉，圆脸杏眼，皮肤白而细腻，苹果肌饱满，这种长相的姑娘在老秦城里遍地都是，为什么偏偏对这一位这么有熟悉感？“珍珍姐，你不记得我了？我是莹莹呀！袁莹莹。”

莹莹？哪个莹莹？再认不出来就不礼貌了，都怪那个哈怂浩哥，脑子缺氧了，刘珍不好意思地又闭上眼睛，表现出缺氧的症状。

莹莹使劲摇她，她不得不睁开眼睛，“啊，莹莹啊，你今天还放学早啊，吃饭没？”

莹莹哭笑不得，“珍珍姐，我看你还是没想起来。袁婆婆记得吗？寇爷爷的好朋友，臭美精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