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他武力衰退的 连载

谁说他武力衰退的

分类:玄幻奇幻 作者:新月的笋 字数:4万字 标签:谁说他武力衰退的,新月的笋 更新:2024-05-16 09:19:31

这个天下,江湖常恣意,美人多妖娆,一派太平歌舞。彰德末年,雪落洛安,时值新君继位,铁骑由南而来,武安侯嫡子许宁逸奉命入京吊丧,本想低调来去,不料却接连遭遇刺杀,有凶恶妖物;有不世修行者;还有侠气肝胆的 ...

“嚯!玄甲虎口刀,好生威风的轻骑,这是哪位将军回京了?”

彰德二十五年冬,大盈京师洛安鹅雪纷飞。

街边小肆内火盆正旺,围坐着坊市中无所事事的闲汉,透过打开的一扇推窗,好奇张望外面寂寥的街道。

阵阵清脆的马蹄声传来,雪中一队五十精悍轻骑由远渐近,整齐有致。

为首一架花梨木奢华马车,在周围黑甲拥簇下显得尤为惹眼。

“厢角木牌上写着‘许’字,哪个许家?”

“我朝许姓将军好像只有.....嘶!难不成是南域那位侯爷赶回来给圣上吊丧了?”

伏在柜台后神色恹恹的掌柜终归有点见识,抬起眼皮嗤笑:

“武安侯可是差点封王的主,又有上将军之衔,肩负镇守南疆重任,怎可轻易回京?满朝文武都不会答应,车里多半是那位小侯爷许宁逸。”

“许宁逸?听着耳熟,好像之前听说书的讲过......”

酒客幡然醒悟,纷纷转头望向坐在角落里,因特殊时期无法正常营业的说书人。

“小侯爷?嘿,那这事你们就问对人啦,且听我铁嘴刘,”

“这么大声你想死?”掌柜的抬头瞪眼,制止那老小子想拍案的架势。

中年说书人讪讪压住习惯性的高音,轻捋稀疏的八字胡:

“话说这位小侯爷许宁逸呀,那可是膂力惊人,六岁能举千斤鼎,十岁提枪上阵,曾亲身陷阵南域,于万军丛中亲取敌将首级,九进九出无恙而归,人送外号‘修罗手’,而那一年,许宁逸刚满十五。”

“真假的,这是人?”

“听他扯,当南巫国那些孽障纸糊的不成,史上的周武圣来了还差不多。”

众人压根不信,却也听得津津有味。

说书的端起酒碗,同时瞪着眼珠子:

“别不信,老夫这消息可是南疆好友亲自送来,当时朝野上下无不震动骇然,先皇亦曾瞩目。有好事者称之,压得青云四州年青翘楚尽抬不起头。”

“这么夸张?难不成是武圣转世?”

“只不过这小侯爷好色成魔,暴虐成性呐。在青云四州提起小侯爷的名讳,能让虎狼之女色变,妙龄之子裂胆,甚至传闻喜食人心!”

“哈,喜食人心?”

酒客们目露骇然。

“那可不,你们以为‘修罗手’诨号咋来的?”

说书的酒碗轻放,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继续口若悬河:

“听说近几年小侯爷得了个叫‘神阳咒’的怪病,气血衰败命不久矣,老夫怀疑呐......便是要取心医病!而且有消息传出,在其进京途中,曾有村庄被屠,老幼妇孺数百村民死后还被挖去心肝,你们猜怎么着?”

“我们又没长千里眼咋知道?”

“干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朝廷就不管?”

“快说啊!”

说书的斜睨那几个吵闹的家伙:

“嘿,官老爷们倒是想管,可也得手握重兵的武安侯答应不是?欲问小侯爷与村镇的恩怨纠缠,如何命中求索一线生机,且听我下回,”

“噗!咳咳咳......”

寒冬时节小肆内客人稀疏,为数不多的酒客,正破口大骂这挨千刀的说书人断章。

靠窗位置坐着一老一少,此时年老酒客似被酒水呛到,脸上却憋着笑,趴在那剧烈咳嗽。

身旁年轻男子无声静坐。

突然被打断兴致的说书人皱眉望去,心里一咯噔。

那个满脸红光的老头还好,裹着发黄泛旧的羊皮袄,似是经常耕田的老农。

年轻男子则截然不同,身着玄色绣金纹窄袖袍,风姿熠熠,微微上扬的剑眉,为其棱角分明的面庞更添几分英气。

尤其那双幽潭含星般的丹凤眸,看起来极具辨识度。

身上不似市面上公子哥那般脂粉气,神容清冷淡漠,不动声色却自有一股贵气。

在其手边的桌子上,放着以黑布包裹的长条状物。

说书人心道,这是哪个世家子出门消遣来了?

“有那么好笑?”

桌边的年轻男子斜睨,微微摇头,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顺手想去撕扯盘中鸡腿。

不曾想,眼疾手快的‘老农’迅速抢了过去,并将另一盘酱牛肉也护住,自顾自大口啃咬。

瞧见公子眉梢轻挑,‘老农’嘴里含糊不清嘿嘿一笑:

“小......少爷这是老奴点的呀,您现在的身体得进补有律才行,那碟花生米配这壶桂花酿正好。”

年轻男子默默叹息,转头望向窗外。

小肆内的桂花酿乃京城一绝,过往商客皆闻名而至,也就恰巧碰上这种天气能抢到两个位置,寒冬腊月温上一小壶确实惬意。

众人正狐疑打量行为古怪的一老一少,便听大雪连天的临河街道上,陡然传来一道炸雷般的巨响。

三九寒天,小肆外只有零星行人,贯通数座坊市的长清河,早已结上尺许厚一层冰。

沿岸街道上,数十轻骑随着马车徐徐而过,却是行到中途,冰面猛地炸裂,一头庞然大物冲上堤岸。

惨烈的气机荡起漫天风雪,凶狠扑向轻骑队伍。

咔嚓——

岸边几株一人合抱的垂柳当场被压断。

突如其来的变故,饶是身经百战的精锐护骑都感到惊悚。

京畿重地,天子脚下,竟潜藏如此凶物?!

扑出河面的凶兽形似鳄,体长近三丈,浑身覆盖青色鳞片,尾端生有一排尖锐倒刺,身兼可怕巨力。

横冲直撞间,当场有几名轻骑躲避不及,吐血横飞。

大街上霎时乱作一团,积雪迸溅,夹杂怒喝和马匹嘶鸣。

“保护小侯爷!”

马车旁一青衣护卫,迅速调转坐下黑马,手中‘蟒纹身血尖头’的精铁枪斜指地面,眼神冷冽戒备,传来的嗓音却清越动听。

街边探头观察的众人讶然,这才发现一直随行跟车的青衣护卫,竟是一位面容清绝的女儿身。

数十护骑胆气不弱,反应迅速。

铿然抽刀声齐刷响起,街头街尾可闻,围住凶物迎面就砍。

方才还平静空旷的街道眨眼嘈杂起来。

然而伴随密集打铁般的声响,一阵攻势过后,却无一人能破防。

甚至连一道浅显的痕迹都没在凶兽身上留下。

一众轻骑见状,暗感不妙。

‘乌金虎口刀’为南疆边军特有的制式军刀,曾于战场大放异彩,由名匠百炼锻制而成,佩戴者经过严格拣选。

哪怕南巫国号称百甲相连如山岳的‘金锁甲’,都能三刀破之。

今日竟然失利!

反倒是让那凶兽腾挪身子时,又撞伤五六人,炮弹般砸进街边屋舍,传来屋主人各种惊呼尖叫。

转眼间,街面陷入一片狼藉。

很显然,凭借人多奈何不得这头暴虐的凶兽。

守护马车的青衣护卫意识到这点,细长柳眉皱起。

“小侯爷,奴婢去去就来。”

她对马车内恭敬称呼了声,当即脚踩马镫飞身而去,如鸿雁般越过众人,带动风雪倒卷,手上一送枪出如龙。

青衣袖袍蓦然鼓荡,并伴随一缕淡淡红芒环身而出,‘噗嗤’声里,血色枪尖破甲而入,精准捅在大鳄前肢。

青衣护卫口中轻喝,枪身微微弯曲,凶鳄如小屋般的硕大身躯,竟被高高挑起,在半空中抡出一轮圆弧,狠狠摔砸在前街之上。

街道顿时深陷,猩红血液溅起,雪幕中异常鲜艳,崩碎的碎鳞激射而出,深深嵌入周边墙壁、树干中。

这一幕简直看呆了趴在窗边偷看的众人。

乖乖,这是人?

哪怕自幼生长天子脚下,见惯八方好手自认高人一等眼力的京城人士,都被如此场面折服。

说这女护卫拥有破千军之力他们都毫不怀疑。

然而,还没等周围轻骑高兴欢呼,面容清绝的青衣护卫神色微变,陡然抽枪而退,脚下踩裂街石,离弦箭矢般朝马车折返。

凶兽吃痛暴怒,彻底凶性大发,尾刺紧跟横扫而来,却扑了个空。

反倒把周围轻骑惊得手忙脚乱。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便在这刹那间,沿街几栋高层紧闭的楼阁木窗,悉数崩碎。

嗖嗖嗖——

三名以动物面具遮挡面容的凶悍身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冲而出。

两人持刀,一人持双头斧,速度奇快。

所有人都是心中一惊。

来者身上竟同样有红芒萦绕,此刻像早已约定好,刀劈斧砍,齐齐落向停歇在街面上的花梨木马车。

感受到那刺骨般的杀机,哪怕武力超出大部分上乘修行者的青衣护卫,心中也是微微发寒。

这明显是早有预谋!

短短片刻之间,又是妖物又是刺杀,堪称眼花缭乱的变故,让小肆内的酒客目瞪口呆。

歌舞升平数十载的大盈京城,何曾发生过如此骇人耸闻之事?

“找死!”

青衣护卫大怒,加速赶回,但还是晚了。

造价精贵的花梨木马车,“啪——”声里当场四分五裂炸开。

拉驾的两匹枣红大马,同样没能躲过厄运,血肉连同内脏飞溅满地。

铛——

与此同时,双方碰面,青衣护卫二话不说,手中血尖枪绕身横扫。

头戴老鼠面具的刺客离得最近,连忙竖起刀身格挡,“噗”当场破麻袋一样被砸飞老远。

在街面翻滚三四圈才踉跄站稳,眼底骇然之余又浮现狠厉,顾不得去擦嘴角血迹再度奔袭。

一枪既出尚未完全收势,沉重感便从头顶传来。

戴着老虎面具的刺客一声暴喝跃起,高举双手,后弓腰身,笨重双刃板斧裹挟势不可挡之力,如泰山压顶般狠狠劈落。

惊得青衣护卫匆忙横起蟒纹枪。

“咚——”街道上传来擂鼓般的刺耳音啸,骇得一些观望者痛苦捂耳。

以两人脚下为圆心,扩散出一圈肉眼可见的气波,数丈之地的落雪、积雪瞬间消逝。

老虎面具的刺客被震开丈许远,平稳落地,青衣护卫却是连退七八步,嘴里咳出血。

方才一枪挑飞妖物都没感到吃力的青衣护卫,此时却吃了亏,可想而知这些刺客有多强悍。

她紧握长枪严阵以待,脸色却悄然沉了下去,眼神格外凝重。

“人不在马车里!”

“认错了?”

“不可能!”

明显经过刻意伪装的沙哑声音,从面具下响起。

现场除了零碎的木屑,以及一床破碎褥子散落在冰冷雪地上,再无其他。

“先联手杀了她,不能被缠上!”最后一名花豹面具的刺客赶来,立马做出决定。

因为青衣护卫已然先一步发动攻势。

三人眼神阴鸷,意识到行动失利,都不想过多纠缠,果断联手,招招直奔要害,迅捷而狠辣。

一看便是常年刀头舔血的狠茬子。

青衣护卫身手并不弱,长枪都挥出了残影,出招破招细腻有章法,放在任何地方都足以独挡一面。

奈何几名刺客同样不是孬手。

方才两人联手青衣护卫便已不敌,三人更加吃力,几乎被压制的节节败退。

周围轻骑想上前帮忙,却被青衣护卫喝退。

因为这压根不是寻常武人能参与的战斗,反而会让她分心。

轻骑们无奈,只能去联手压制恶兽。

小肆内的酒客们看得暗暗焦急,这女护卫姿容艳绝,武力更是难得一见的翘楚,死在这里就太可惜了。

可他们皆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升斗小民,碰上这种事也只能干看着。

攻势愈发紧密的三个刺客,刀斧眼看要落在青衣护卫身上,却戛然而止。

定睛一瞧,才发现背对小肆的青衣护卫身前,不知何时出现了个黑袍公子,修长的手掌接过那杆血尖枪,毫无花俏扫出一个半圆。

河边街面,似有雷音厉啸乍起!

奔行中的刺客只觉下身微凉,气力消退,还没等弄明白怎么回事,紧跟一阵天旋地转。

小肆内的众人却是看得一清二楚。

原本还惊讶坐在窗边的公子,怎么突然跑了出去。

随后脸上惊讶就变成惊恐。

只见枪尖掠过,几个胆大包天的刺客,身躯竟从腰腹部应声断开,上半身跌落,下半身跑出一段距离摔倒在雪地中。

血水混合内脏染红了大片街道!

单手横断三人腰椎,这是人?!

望着挡在身前的黑袍公子,青衣护卫原本冷厉的眉间柔和下来,随后又有点焦急:

“小侯爷,你的病还没好,不该出手的。”

黑袍公子回身看了眼,皱眉道:“不出手,看着他们把你打死?”

青衣护卫不说话了。

小肆内响起哗啦一声,已经反应过来的说书先生,面无血色从凳子上摔下来,眼神呆滞。

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酒客们同样嘴巴张得老大,脑子里一片空白。

他们刚才究竟讨论了什么?

大盈言论相对自由,但吹牛打屁调侃到当事人身上,而且对方还是大盈最顶尖那一小撮王公贵胄的后代。

遇到好说话的也罢,可这位小侯爷是什么人?

方才的故事犹在耳畔,怕是被当场砍死都有可能。

作为说书人口中‘喜食人心’的武安侯嫡子,兼穿越客许宁逸,并未去在意酒馆内变化。

他低头打量脚下奄奄一息的三名刺客,神色平淡:

“三名破境武夫,还真是挺舍得下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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